夏临回家后,收拾了一下行囊,便往西面城外去了。
夏临独自一人外出问诊,是件平常事,也没作过多担心。但,所谓上得山多终遇虎。
下午日头准备下山,夏临按求诊的人留下的地图,才终于赶到了枞山山脚下的府邸。
夏临杵在门外,有点不敢前去敲门,这府邸有点大,有点华丽,有点...夏临说不出来,就是感到不安。
夏临还没去敲门,门里的人仿佛知道她已到了,开了门,作请进的手势。
领她进屋的人,便是那日求诊的人。
“大夫果然守约,现在正是我家老爷每日病发的时辰,请快快随小的入内屋。”
当夏临进屋后,只见床榻上睡着一人,面朝内,躬着背,不停干咳着,而那位领路人躬身带上门,便出去了。
夏临二话不说,马上上前抓起那人的手,准备把脉,谁知那人反手握着她的手腕,一个天旋地转后,夏临已躺在床榻上,而刚刚咳嗽不停的人已用身体压向她,双手更是被扣在头的上方。
“总算找到你了。”那人嘴角斜斜一笑,说完便欺身准备亲她。
夏临把头闪向一边,大声喊:“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你快放开。”夏临边喊,边手脚并用地挣脱着。
那人松开一只手,扯去夏临的发带,“你若是女儿身,便是我要找的人。”
夏临瞪着双眼看着面前那张带着半分邪气的俊脸,不停地摇着头说,“我不认识你,你快放开!”
就在那人准备去扒夏临的衣裳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夏临乘那人一分神,便松了一只手,往腰间摸到早准备好的迷药,再捏碎撒向那人。
那人不经意地吸了一口,马上倒下。夏临也马上屏气,没吸入迷药,跳下床便往外跑去。
当夏临一打开门,就看到两帮人在厮打着,一帮是一身下人装束,另一帮则是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夏临并不知道打起来的是什么人,只想赶快趁乱逃走。
可夏临在慌乱中,发现大门那边有好几个人正打斗着,堵住唯一的出路。
夏临别无他法,只好往后院的方向逃,一路也没遇到一个人,估计那些家丁都去前门那边了。
很快她就找到后门,可门打开后,她发现是一条上山的路。夏临也没多想,只好能躲一时,算一时吧。
“启禀主子,夏大夫在枞山那边失踪了。”
“什么?”炅翊此时正在宫内,忙于处理急务。他响午时分接到赫东的消息,说夏临要到远郊那边问诊,便让他多派一批的人去暗中护着她,不过还是出事了。
炅翊看天色已晚,草草交待议事的几名官员几句,便领着几名精兵策马奔往枞山的方向去了。
赫东安排好了几批人上山搜寻,还有一批人处理山脚那间府邸。那个欺负夏临的男子,却是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在炅翊赶往枞山的路上,一名搜山的精兵来报,在山的一处发现一女子。
炅翊二话不说,策马赶到精兵所指之地。
当炅翊到山的那处时,天已接近三更。炅翊远远只见大树下,一名披着散发的女子正睡在篝火旁边。
炅翊下马,轻轻走向那名女子。
夏临并未睡熟,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警觉地马上撑起身。当她看到不是刚刚那流氓时,当即松了一口气,可接着令她更惊讶的是,她闻到那熟悉的味道,来的可是当今太子炅翊。
炅翊身穿藏青色祥云暗花的金边锦衣,下朝后,仅是外披一件斗篷,便出来了,未曾想过这身装扮,会否引起夏临对自己身份的怀疑。
夏临用她平时很少转动的脑子,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才与来人说:“公子也是在这迷路了?”
炅翊没错过夏临刚刚脸上的惊讶,只以为她担心来的是刚刚那个恶人,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