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绵奕拿出怀中一早配置好的药,让尔晴一一撬开他们的嘴,猛地灌了下去。魏绵奕见侍卫一个个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身上沾满了灰尘,变得十分肮脏。
他们叫喊着,渐渐的,便发不出声音了。魏绵奕看见他们用无比惊慌的表情看着魏绵奕,似乎在哀求魏绵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们再也说不出话了。魏绵奕不会让他们死。他们一定会活着。死,有时候是种解脱,活的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痛苦。
魏绵奕对尔晴说:“将他们送到最低贱的杂役库,告诉管事的,要好好看管他们。如果,让魏绵奕发现他们有半分偷懒,魏绵奕便不会轻饶了他!”
尔晴点点头,从门口喊来几个魏绵奕院落的侍卫,进来抬走这一干人等。
这些侍卫是不是忠心与魏绵奕,魏绵奕并不知道。不过,魏绵奕也不在乎。不过是处置了些下等的侍卫,在这个狗眼看人低的皇上宫,下等人的命分毫不值。就算有人问起,只要随便找个理由便能搪塞过去,最多,落得一个苛待下人的坏名声。魏绵奕已经不在乎任何名声了。
尔晴办事利落,很快,这干人等便被清理干净。魏绵奕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还有侍卫们口中吐出的白沫。心中的寒意没有丝毫减退。
魏绵奕经历的痛苦,岂是几个侍卫便可以安抚的。
舒妃,明玉,魏绵奕想起了白天,魏绵奕在皇后娘娘那见到的那两张熟悉的脸,魏绵奕那么恨之入骨的两张脸。只有你们的血,才能安抚魏绵奕无辜孩子在天之灵!
这时,魏绵奕听见门口有响声,一个侍女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妃嫔,您在这里,让奴婢好找。”
魏绵奕一听,内心一惊,道:“何事?你这般急着寻魏绵奕。”只见,侍女眉开眼笑的说着:“妃嫔,皇上来了。您快去见他吧。”
话音刚落,魏绵奕便心生疑惑,皇上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今晚,他不是应该陪着柳绿妹妹么?魏绵奕一边想着,一边快步流星的向正殿走去。
“妃嫔,你去了哪,让朕好找呀!”皇上站在正殿的大厅中央,身着一件紫金龙袍,身形笔挺,面含春风。魏绵奕连忙挂上笑容,踩着碎步走上前,福了福身子,然后娇羞的看着皇上。
皇上见魏绵奕不说话,也没有多加追究,眼神中满是对魏绵奕的爱慕。
魏绵奕见状,便问道:“皇上,您今晚怎么没有陪柳绿妹妹。”皇上先是一惊,而后笑了笑,说道:“难道,你不希望朕陪你?”
魏绵奕扶了扶自己的衣袖,走到皇上面前,双手圈住皇上的腰,道:“怎么会不想?嫔妾只是觉得柳绿妹妹眼巴巴的盼望着皇上呢,昨夜,您就没有陪她。这下,别人都要怪绵奕是个妖妃,迷住了皇上,让皇上失了分寸”
魏绵奕嘟着嘴,故作委屈状。
皇上见魏绵奕这般,抚摸着魏绵奕长发,道:“朕自然是不会委屈了她,不让你背负骂名。只是,朕甚是想念妃嫔,情不自禁想来看看。”
魏绵奕见皇上如此动情,不得不配合着,在皇上的怀中笑靥如花。
已经是深夜,皇上自然就住在了魏绵奕这里。躺在皇上的身边,出了恶心,魏绵奕没有任何感觉。或许,他现在是很中意魏绵奕,不,是中意绵奕。可是,在这帝王家,有什么恩情会是长久的。不过都是些浮云,转瞬即逝。
皇上的鼾声在魏绵奕耳边响着,而魏绵奕却久久没有入睡。魏绵奕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魏绵奕知道,在这个深宫,一定有人比魏绵奕更说不着。
已经是夜半,舒妃的寝宫内灯火还是通明的。舒妃身上还穿着白天的衣服,金簪还在头上明晃晃的闪耀着。目光呆滞的望着门口。
只见一个身着粉色侍女衣服的女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是明玉。
“皇上,今晚是住在哪个妃嫔那?”舒妃见明玉走进来,手扶着额头,紧紧闭着眼,问道。
“是,是绵奕。”明玉轻声的回答道,低着头,不敢去看舒妃。她自然知道自己的主人对皇上的一片真心。可是,皇上似乎从来没有将自己的主人放在眼里。即使,没了个魏绵奕,还是会有别人的。可是,舒妃似乎不是这么认为,她天真的以为,只要皇上的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就一定会倾心自己。
带着这般期盼,舒妃做了太多愧对自己良心的事,已经回不了头了。
“那那个柳绿呢?”舒妃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阴狠。明玉走上前几步,在舒妃耳边说,“奴婢给您带来了。”
舒妃这才在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将目光瞥向明玉,而后,起身,整理好自己裙摆,说着:“让她进来。”
只见花枝招展的女子带着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走到了殿中,对着舒妃福了福身子。
“舒妃娘娘安。”柳绿带着恭敬的神色,给舒妃请安到。
舒妃似笑非笑的瞥了柳绿一眼,把玩着腕上的玉镯,半晌都没有发话。气氛中透露着尴尬,柳绿的额上渗出了汗滴。她的心里很慌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让宫中以凶狠出名的舒妃娘娘找上门来。
“你知道本娘娘找你来干什么么?”舒妃的语气中透着慵懒的意味,似乎在面前的这个人根本不值当为之付出太多了的力气。
女子显得有些惶恐,身体瑟瑟发抖,脚步不由得想后退了退。
舒妃不屑看了女子一眼,这般没有胆量,竟也敢踏进大清后宫。说着,起身,走到了害怕极了的柳绿身边,撇过头,道:“好像,皇上今夜本该是陪着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