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众人的轮番攻势之下,李彪也渐渐产生了醉意。
......
一夜过去。
翌日一早,李彪洗了一把冷水脸,让宿醉而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
接着带上为数不多的行李,送别战士们不舍的眼神,骑上马和林强等人离开了这个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
一路往前,李彪等人跟在黄龙身后。
其实李彪对黄龙也颇为好奇,毕竟是团长,离开团部竟然连一个警卫都没带,这多少还是有些少见。
似乎知道李彪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黄龙骑在马上,头也没回,笑道,
“李彪,想不到你小子还挺受欢迎的,不光战士们舍不得你,就连那些村民也是如此,我估计要不是上头发话了,雷鸣这家伙肯定不会放你离开。”
李彪咧嘴笑了笑,
“团长,都说军民鱼水情嘛,我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也念着我。”
“军民鱼水情,这话不错,你小子说话有时候文绉绉的,要不是指挥也很优秀,我估计以后当个政委都没问题。”
“嘿嘿,团长说笑了,我就是个糙人,让我行军打仗还行,让我干政工工作,我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块料!”
闻言,黄龙也跟着笑了笑,
“也是,当初过完草地与红四方面军会和,后来打了几仗,由于我读过几年书,政治部就想让我去干政委的活,我不同意,就为这,还和旅长争了几句嘴,看来你小子和我倒是有点像。”
和旅长都吵过架,这黄龙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说话间,黄龙眼角的疤痕也跟着嘴角蠕动,活像一支凶狠的蜈蚣。
见状吗,李彪也没避讳,对着黄龙问道,
“团长,我看你脸上那道疤是新伤,你这出门连个警卫也不带,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
闻言,黄龙的手摸了一下疤痕,接着毫不在意的说道,
“说是新伤,也算不得太新,上个月攻打连山仓库,有一个中队的日军镇守,我这伤就是被日军中队长的佐官刀划伤的,不过老子命大,没啥大问题,那小鬼子中队长没抗住,被老子一刀给活劈了!”
闻言,李彪几人皆是一惊,一个中队的日军,少说也有两百来人,加上不在战斗序列的补充人员,估计超过三百,还有外围协防的伪军,那基本接近我军一个团的兵力。
要知道,虽然打伪军轻松,但是和装备精良的日军对阵,向来多以我军伤亡更加严重。
而黄龙不光将其拿下不说,还赤膊上阵和鬼子拼刺刀,如此说来,这个团长也是一个狠厉角色。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战争年代,能活到现在,并且还在战斗部队之中担任军事主官之人,又能简单到哪里去。
都是从血与火之中拼杀出来的汉子,见了敌人,估计都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哪里还顾得上受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