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听的出来,这里面的怨气很大,即使是做鬼都能身披红衣,称王称霸。
事实上,怨气远不止这些!
“这样的梦太可怕,把我生生吓醒了。可醒来就好了么?还要被使唤来、使唤去,去跑腿、当打手……那人可一点都不客气!”
“特么的,不知道尊重祖宗长辈的吗!”
“过分!太过分了!”
“越想越气,什么家教啊这是!”
这尊盖世高手奋声疾呼,“收拾不了那家伙,我还收拾不了他祖宗?反正也是我的后人,老子今天就家法处置!”
“打!给我狠狠的打,给我把他打到卧床三天为止!”
施暴者脸红脖子粗,情绪十分激动,一群人围成了一圈,神农惨遭霸凌。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神农干嚎,他觉得自己太冤枉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错人了……找错人了啊!”
“要打,你们就去打魔祖啊!”
场面顿时一静。
然后,更加躁动了。
“我们要是打的过他,还会来打你?!”
可怜一代人皇古帝,纵然走上了红尘仙路,于人道中可称天帝,在这里也反抗无力,被一群丧心病狂的祖先强力输出,差点就交代了。
事后,神农卧床不起,躺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他拄着拐杖出门,一双泪眼婆娑,“那孩子不在的日子,我想他了……”
……
“需要我给你拍照留念吗?”无始大帝笑着,“道友你的确是开了历史先河,为进军仙域第一人……嗯,自神话时代开始。”
“道友的一小步,却是时代的一大步!”
“算了……算了!”姜逸飞失笑,“我岂是爱慕虚名之人?”
“这份荣耀,就赠予我们的小叶道友好了。”
“???”无始一头雾水。
——啥玩意儿?这还能赠予?
无始实在想不出来,究竟怎么个赠予方法。
只是,他能听出某种隐藏的声音,那是一肚子坏水澎湃汹涌的声音!
想了想,无始决定不掺和了,管好眼前事即可。
“道友且去,待他日我无始之道大成,便与道友相逢仙域。”他如是道。
“好!”
魔祖微笑,身形从容,踏上了真正的成仙路。
这是历代古皇大帝追逐了一生的信仰,可真正走上去,却又不觉得多么神圣不凡了。
不过在某一刻,姜逸飞骤然回首,眸光犀利,望向不同的时空。
时空的维度玄妙莫测,有时可能咫尺方寸之地,便相隔了亿万重时空,永恒难渡。
有时,也可能是兆亿星空相隔,世界壁垒阻挡,却有一条路,连通了彼此。
“原来,小老鼠们躲在那里啊……”
魔祖轻语,抬起一只手,横在脖颈处一划如割喉,是赤果果的威胁。
随后,他放声大笑,就此进了仙域!
“轰隆!”
世界伤痕收缩,再不见他的身影,让几道隐藏在时空深处的阴沉视线不得不收回。
“魔祖……”一尊帝者低垂下了头颅,“清微……仙古……原始……九天……”
他的目光中流动黑暗与光明,交织在一起,强大至极,却又像是一个失去一切的可怜人,孤单着背影,寂寞了千古。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一个老人重新迈动了脚步,在他身后是亦步亦趋的英武青年,老人语气沧桑,“十凶……所谓的凶,不过是污名……曾经的我们,被尊为圣!”
“现在,我就带你去凤凰一族的祖地……那真正的源头!”
……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魔祖进入仙域的这一角碎片时,这座宇宙的诸多强大生灵都被惊动了。
不过,即使他们认真去推演天机,也始终一无所得,找不到罪魁祸首。
毕竟此界最强大的生灵,也只是准仙王,能比肩红尘仙罢了。
魔祖是一尊前所未有的战仙,内藏着道祖的芯,仙王的祖先都在给他打工,日日诵经,贡献念力……这里面因果之大,谁能测算?
算不出来还好,真要头铁算出来蛛丝马迹,谁算谁死!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一道魔影,屹立在天穹上,将整个世界都置于他的阴影下……”
此界东部雍州中,连绵的仙山深处,一座古朴的道观里,一尊白发苍苍的老道士轻语呢喃,眼角崩裂,血水淌出,宛若血泪,染红了面颊。
他一身气息不受控制的外泄,真仙的威压在小小的道观中横扫,却克制不住内心的惊悸,“再多的……看不到了……但,大祸临头矣!”
“祖师!”
老道士的徒子徒孙们悲呼,眼睁睁看着自家祖师一寸寸血骨炸开,仙血在燃烧,仙骨在断裂,这是滔天的反噬。
“你们散去吧……带着经文,带着道统,四散离去……”
老道士叹息着交代,“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我警告你祸从口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