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过于突兀,仅是眨眼间秦风就处于绝对的劣势,动弹不得。
冥幽境大成的强者足以坐镇一方,位居一州之主,很显然,来的这位便是幽州牧。面对这样一位突如其来的强者,两者间的差距无法衡量,秦风奋力挣扎,发现自己连随意动弹都做不到,暗叫不妙。
看着被玄气大手捏住的秦风还妄图挣扎,他微微束紧,开口道:“若是想死,待会自会成全你;要是不想,就乖乖回我的话。”
眼见身上的束缚越发紧致,秦风想了想还是选择了一个搪塞与不搪塞之间的说法:“我只是正巧路过这里。”
“呵,好一个过路的,能正巧路过到山顶上来。天雷也不过消散片刻,就你这身残破衣裳,想必你是自雷起……之前便在山上了。”中年男子双眼微微眯起,显然不可能信这种幼稚的说辞。
“若是这样的话,缠绕诡异之地数百年的禁制,很有可能是被你破开的,不知我所言可对否?”
见自己不能轻易蒙混过去,秦风也只好继续说道:“是,我是路过此地之后被困在山里的。”
闻言,男子眼中多了几分好奇:“哦?既然如此,你应该在这片尘封之地寻到了什么宝物吧,以此脱困才说得过去。”
秦风如实说道:“没有什么宝物。”
“没有什么宝物,那你总不能告诉我,你是只靠你这区区通玄境的实力强行破除禁制,之后硬抗天雷,最后莫名的活下来了不成?”
“没错,是这样的。”
秦风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引的他冷笑一声,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朝前探去,将秦风手上的玄戒吸入手心,随后直接收入袖口。
“看来你始终没有认清形势,还敢胡诌。无妨,等回去之后我会让你慢慢说的。”
说着,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把少年死死钳住。对这样一个能在禁地里活下来,又躲过天雷的人,身上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于他而言,这是一个难以预计的宝库。
只是刚一抬手,他的眉毛便微微颦起,察觉到又有人到了。
“谭贤侄,看来这丛云步果真是名不虚传,远在幽州都能在我之前抵达兴州境内。”来人声音洪亮,夹杂着些许不悦,悬于山巅高空,朝下俯视。
“澹台清,来的还真是快。”中年男子低声暗叹一声,眼前这位澹台家老祖级别的人物,虽同为一州之主,但地位绝非他能比拟,于是笑迎道:“澹台前辈说笑了,出了此等天灾变故,我自然是放心不下,这才先一步来打探虚实,替您巡视一番。”
声音虽小,秦风却是听的仔细,眼睛不禁一亮。这人姓澹台,而自己见过的两人里,都算明理侠义之辈,自己说不定还有脱困的机会。
“老实点!”察觉到秦风的异动,中年男子手里束紧了不少。
“好一个打探虚实,堂堂幽州牧来我代我巡视……”男子临近,是位身形结实的老者,一头灰白短发,眸光如电,犀利无比。
“那你所谓巡视的结果就是这个小娃娃不成?”
“前辈说笑了,我初临此地,正见此子鬼鬼祟祟,问起缘由,却说是过路人,看来行为异常,怕是被山里原本的污秽夺了身子,这才出手将其制服。”
“原来如此。”老者点了点头,道:“那便多劳贤侄费心了,把他交给老夫吧。”
“自然,就是……”
澹台清一眼便看穿了他的算盘,冷笑问道:“怎么,不放心老夫,怕老夫被这邪祟所伤?”
“您老哪里的话。”
闻言,中年男子虽有不甘,这位澹台家的前辈他惹不起,况且自己到兴州当着兴州牧的面拿人,本就说不过去,若是还想带走,则更是痴人说梦。
且对方也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也没了东拉西扯的理由。
于是他收回紧握秦风的玄力,将他朝前推去。
秦风失去了束缚,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靠到树胖,嘴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着不远处这位长相有些不怒自威、言语并不算和气的老者,到底该进该退,他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
“还真是热闹啊,山下也聚了不少人,二位当真神速。”一道女声自远处传来,顺着声音的方向,身披白袍的女子破空而来。
澹台清道:“唐丫头,你也来凑热闹。”
“老爷子见笑了,这等异象我也是生平仅见,自然要靠近些看看,顺带来凑个热闹。”
女子脚尖微点,踏在焦黑的土地上,脚下立刻升起刺骨寒霜,化为一小朵冰凝莲花。她立于两人对侧,目光却放在谭玉身前的秦风身上。
“谭玉,不知这位是?”女子直呼其名,毫不忌讳,像是相熟已久。
“一个疑似被夺了魂魄的鬼祟之辈,我正要交予澹台前辈查个清楚。”
秦风闻言,强忍不安,厉声辩解道:“我才不是鬼祟之辈!”
很显然,对于这个称谓他并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