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武瑶一人,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目光望着手上的玉镯:“等你爹爹回来,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夜深了,武瑶躺在床上,虽然身体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凌不凡的思念。
“夫君,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武瑶在梦中喃喃自语,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她闭上美眸,渐渐进入了梦乡....
金陵李家。
寂静的府内金陵李家。寂静的府内,月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泛着冷冽的光。庭院中的树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低沉的呜咽。偌大的府邸不见人影走动,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寂寥。
在偏院的角落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孤独地坐在石桌前。
寒风吹动他单薄的衣衫,他却仿若不觉,眼睛紧紧盯着棋盘。
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又空洞,在寂静的府内回荡。
他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每一次落子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旁边的烛火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被吹灭,昏黄的光线只照亮了棋盘周围一小片区域,周围的黑暗如同潮水般不断涌来。
老人沉浸在棋局之中,或许只有这黑白棋子相伴,才能让他暂时忘却这府中的清冷孤寂。
忽然一道推门声音响起,一个穿着长衫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庭院中。
落子声渐渐停止,李长春转身望去,看见来人时他似乎诧异了一下,随后急忙起身笑说道:“哟.....今日你怎么有闲暇跑我这来了,还是大晚上。
来就来吧,还提着几壶酒。”
来人一言不发的在李长春对面坐下,就这样将几坛酒以及两包吃食缓缓放在了桌上。
然后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花生,两斤卤牛肉,外加三瓶二十年的女儿红......”
“我可是已经好多年不沾酒了,你今日过来不会只是让我喝酒的吧?”李长春微微一笑道。
中年男子淡淡道:“女儿红今天挖出来的,不喝可就没得喝了......”
李长春微微一笑:“这....不会就是你女儿的那几瓶吧?我现在喝了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连幼长都喊去镇远关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中年男子语气已经平淡道。
李长春长长提了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几瓶女儿红的意思我也清楚,你为你女儿打抱不平是真,请我喝着女儿红是假吧?”
中年男子沉默不语........
李长春叹息了一声:“这件事我固然有错,那时候我确确实实是答应了你,可情况一直在变.....”
“我不管如何的变化,当年你我之间的约定是不能变的,难道你觉得我女儿还保护不了幼长?
为何非得再搭上一个?你觉得这般对我公平吗?”中年男子语气不悦的说道。
李长春敲了敲桌子:“这件事不能这样算的,难道在你眼中他只是一个筹码?”
“我若是真的这样想,今日就不会冒着风险过来找你!我觉得他这样跟我女儿过一辈子也挺好的....”中年男子语气愠怒道。
“你何时也有这般幼稚的想法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李长春用力的敲打着桌子,语气很是无奈道。
中年男子深吸了口气:“若是一开始就将他接到我府上哪有这么多事?自从他来了金陵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你这是摆明了就是要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你这样会害了他的!”
“人总是要成长的,在武烈给他下毒的那一刻,这一切就已经瞒不住了!”李长春也是一脸严肃,他指了指头顶强压着声音嘶哑道:“我输了半局......他不死乃是天意!”
“可他是我陆怀昌的女婿!不是你李长春的棋子!”陆虹招忽然暴起,一掌拍在桌子上,棋子被震的满地都是。
这一刻他不再是以往的温文尔雅.....
“你今日若是来跟我吵架的就回去吧,人多眼杂....”李长春淡淡道。
陆虹招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可走了几步又调转回了坐到了李长春对面:“我需要你跟我一个交代!一个解释!”
李长春自顾自的拆着陆虹招拿来的吃食:“你要什么解释?你陆虹招不就是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吗?
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日后这家中之主归你陆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