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招满,”张维贤从内裳掏出名册显上,“臣已经按名索册,照殿下吩咐,从一到千逐一编号,除新来这些人外,都已经发放个人铭牌。”
朱翊釴按照后世的军旅办法,从零一开始至一千编号,在腰牌上刻姓名,籍贯,所属,军号。
往后逐渐改革之后,会将兵级制加入,不过现在这些新兵才刚招募,现在加入还为时过早。
朱翊釴将名册放置在一旁,吩咐张维贤道,“如此,千户便开始整兵吧。”
“是,”张维贤再拱手行礼,转身快步下台。
朱翊釴早已将现代的步兵操练手册誊抄给了张维贤,当然里面都是按照现在的火器火炮为主要武器操练。
新兵现在最为主要的训练就是听懂长官的口令,分清楚左右,以及行进队列和令行禁止口号。
可不要小看这些,即使是二十一世纪受教育的学生,入伍时依然有许多人分不清左右,一个向左向右转身,就能乱成一锅粥。
现代受教育人尚且如此,这些目不识丁的农民兵,如果不加以训练,更是一塌糊涂,能把教官活活气死。
只有训练充足的士兵,在纷乱紧张的战场上,才能够镇定自若的听从小队长指挥,前进后退,前队后转变后队。
朱翊釴对于这一千新军,寄予很大的期望,这一千人,白天训练,晚上还得接受一个时辰的识字再教育。
力求要将这一千人,不说各个训练成军官,至少也要是队率级别,将来朱翊釴资金充足,开始扩编新军,那么现在的这一千人,就会是以后各新军的骨干。
对此,朱翊釴从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内拿出一万银圆,安家费两圆,月俸一圆,一人每天保证一蛋一肉菜,馒头面条管饱。
这两圆便是大明现在的一两银子,七钱二分,四舍五入算八钱,明代是十六进制,一斤是十六两,故有半斤八两之称。
一两是十六钱,一钱是十六分,一分是十六厘。
朱翊釴命人特意铸造十四钱四分银元为大圆,七钱二分银元为一圆,七分二厘为一角,七厘二毫为一厘。
如今崇南坊的皇家铸币厂不停地铸造银币,相继已经铸造了不下七十万枚大小的银币,而等到海瑞上任顺天府伊,便要开始逐步的放开银两兑换银币。
到时将兑换来的银两熔铸成新的银元,才会逐步的放开整个北直隶的银币兑换。
无论是高拱还是陈志,都是老成持重的大臣,虽然高拱性格强势,且为人处事暴躁,但对于隆庆帝极为关注的银币法,两人都不敢有丝毫差错。
新兵们在番子们的吆喝声和棍棒下,也花了盏茶功夫才堪堪列队完毕,朱翊釴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朱翊釴身旁的黄通接到指令,示意身旁的力士响鞭,力士啪的一个净鞭抽出,接着又是一鞭,三鞭过后,校场落针可闻。
朱翊釴缓慢站起走到点兵台前,底下的新兵茫然的看着朱翊釴,不知是该跪还是怎的,一时间不知所措。
朱翊釴抬起手压了压,“孤乃是大明皇太子,你等今日起,便是太子亲军了!”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