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简单，上手不难，拿来惩戒贼娃子简直再好不过。

给她服役三年，方不负老爷子夜半辛苦一场，连裤腰带都贡献出来了。

“最好是驴子，张三那样的大青骡也行，你不是想要头小牛吗，来一头！马就算了，不要。”

马属于战略物资，养马要去衙门办手续，麻烦的。

黄老大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不行，不会，做不了。”

有违天道，有悖伦常。

莫说是他，就算是仙族帝君亲临，也没办法把人实实在在地变成牲口。

障眼法不算！

“连这个都不会。”黄豆甚鄙视，“那你的小牛还得等等，忙过这一阵给你买。那仨贼怎么办？你昨儿和谢老太爷吃饭，打听到什么了没？”

这个有的！

黄老大来了精神：“我问了，盗窃要黥面，打五十板子，入室的话罪加一等，黥面，流一千里。”

有什么用？

就是流放到海外，嘴堵不上还是一样会惹麻烦。

黄豆撇了撇嘴，细毛刷子把研磨过三遍的混合细粉刷到罐子里，“那你有没有让他们对我们的事三缄其口的法子？”

黄老大迟疑着：“......毒哑？”

黄豆：“......不失为一个法子。还有其他替选吗？”

黄老大垂眸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要不我去问问判官大人？他管着生人善恶，应该有法子。”

原来这里的判官是管善恶的啊，黄豆好奇问道：“城隍他们平时都是负责什么工作的？”

她那边的神话故事里，城隍庙就是阴曹地府在阳间的办事处，先把人的魂魄拉到大堂上审一遍判定善恶，该投胎的送去轮回，该判刑的送去地狱，平时还负责接受凡人祈愿，托个梦显个灵抓个孤魂野鬼之类，总的来说就是先过一道手续给地府减负。

这边好像不太一样。

黄老大两眼望天，背着手吭叽：“我又不上班儿，我上哪知道去。”

黄豆抿唇轻笑，捧着罐子起身进了厨房，揭开蒸笼盖扇了扇水汽，夹出一个丸子怼到他面前，白白的糯米挤在一起粒粒分明，带着香味和如玉一般的润泽，“要不要吃一个？”

“要！”

“要什么蘸料？甜口还是咸口的？”

“甜的！”

一个新出锅白胖的糯米丸子，旁边是一小勺还带着颗粒的浓稠果酱，凑到一起甜香翻倍，黄老大端着盘子欲言又止，脚底下是坚决的一步不挪。

丁点大个丸子还不够一口，嘴都塞不满。

那点果酱还没他指甲盖大，明明昨天熬了一锅那么多的！

“糯米不能多吃，不好消化，而且你才吃了两大碗饭，还是海碗。就一个，要不要？”黄豆闲闲说道，伸手作势要抢，黄老大偏过身躲开，叽叽咕咕地走下台阶。

小气包，就给一个还想抢回去。

真是的，他怕什么积食，再多都能吃了。

端着盘子走到影壁前头才停下来，拿着银叉子在丸子上左比右划，就一个，吃了至少要等到中午才吃得到第二个，有点舍不得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