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原来面条都分这么多种,他是一样都没吃到嘴。
黄豆还在念。
“凉糍粑、酥糍粑、黄粑软粑叶儿粑,包谷粑、玉米粑、熊猫软雀猪儿粑,豌豆糕、绿豆糕、红枣桂花蛋烘糕......”
这下不光黄老大,连同来观礼的阴司官儿都口水哗哗的。
黄老大抹着下巴颌,倒霉孩子,大晚上的吃过饭都好久了,报什么菜名!
“豆啊,差不多了罢?”
差多差不多黄豆上哪知道去,她又没修过仙。
家里没备针线包,听到黄老大的话顺势住了口,走到墙边揪了一朵月季,抿了抿上头的刺又舔了舔手指头就当消毒,朝几个人举着手指头问:“扎这?”
几“人”齐齐后退了一步。
不知为何,不是很想让豆/仙子的手对准自己。
几“人”一点头,刺就快准狠地扎了下去。
黄豆挤着血珠把指头伸到几人面前,“是这个么?”
几“人”没敢做声。
血珠殷红却无灵力氤氲,宛若凡血,这这这.......
这怎么可能呢!
莫提凡人修者有区别,豆/仙子还是个孩子。
小儿纯粹,世俗污垢还不及沾身,怎么也该有一滴半滴先天所带精血还未消散完全才是,就算豆/仙子已经历事半滴也无,灵气总该沾上一点吧?
纯得再纯没有的凡夫俗子的纯血......
这有什么用?
还是黄老大有勇气,直接怂恿道:“豆,滴上去试试。”
黄豆拇指抵着中指,一肚子的槽。
喵喵滴那个喵喵,再不让动都干了!
干了还得扎,她不痛的吗?
抵着指肚将血滴上手链,两条链子雨露均沾,反正手指头都扎了,一条也是滴,两条也是滴,她这两天吃得好,不差这点血。
血遇链子则融,浸润到链子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认主了!
凡血怎么就融了呢?
四位主官震撼非常,面面相觑中突然好想找个凡人小孩来扎个手指头。
黄老大无声地笑了起来,他就说嘛,有没有试一试,吃不了亏也上不了当。
这不,勾魂索锢魂索都正儿八经姓了黄。
黄豆“咦?”了一声抬起左手盯住腕间手链,刚刚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很新奇,就像才将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小狗跌跌撞撞向她走来,毛茸茸的在她心尖上滚了一圈,满是信赖的依偎着她,满心满眼里全是她。这种感觉让她浑身颤栗,充满了怜爱与欢喜。
这就是血脉相连么?
一金一银双链在她的注视中活了过来,如灵蛇般在她手腕游动,忽散忽聚间有新绿微光闪烁,渐渐蓬勃。映得一条手腕如老树突发新芽,新芽瞬间长满枝头;又像突然被强光照耀的帝王绿,碧湖漾波,通透得让人心旷神怡。
几“人”禁不住齐齐围拢到黄豆身边,微光漾漾如水尽数拢在了黄豆身遭,只有极少的几点溅出沾染到了他们。
就这几点微光,落入彼身便让他们舒畅得想要叹息。
是生机啊......
万物生灵赖以存活的本源,也能惠及在黑暗中行走的死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