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夏呆楞在大厅里,反复思索着江烬寒的话。
他说他知道了,意思是会尊重她的想法吗?
他是同意了?
叮咚……
愣神之际,门铃忽然响了。
沈栀夏走到显示屏前查看。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商务的女士,带着黑框眼镜,但遮不住她美艳的容貌。
“江律师,东西送来了。”女士朝摄像头举了举手提袋。
沈栀夏立马猜到,应该是江烬寒口中的秘书。
她心虚地躲进客房。
江烬寒走下楼时,正好看到仓皇逃跑的她。
他嘴角轻扯,心想脸皮还挺薄。
陈特助进门之后说了两句话,放下东西就走了。
但沈栀夏还躲着不出来。
江烬寒看了眼时间,干脆走进客房。
东看西看,愣是没找到人!
江烬寒轻轻叹口气,带点无奈和宠溺。
他放慢了语调说:“人已经走了。”
吱呀……
衣柜门被轻轻推开,紧接着露出个小脚丫,接着是一节细长白嫩的小腿,然后是她的柳腰……
由于黑衬衫太宽松,她蹲在衣柜里时没注意被衣架勾到,所以……
江烬寒只呆了两秒就逃了……
沈栀夏跳出衣柜时,他已没了影儿。
她拿起放在床边的纸袋。
似乎是听到里面的声音,站在门口“冷静”的江烬寒略抬高了些声音,
“张特助刚送来的,除了衣服还有一套内|衣裤,你试试大小!”
说着话,江烬寒又感觉有点血脉喷张。
沈栀夏轻轻哦了一声,她的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她甚至不敢想张特助在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会怎么想。
沈栀夏红着脸,拿着手提袋去了洗手间。
衣服换好,很合身。
就连……里面的内|内也很合适。
她不由自主地想,这尺寸应该是他提供的吧……
沈栀夏感觉无地自容。
缓了半晌,她才从客房走出来时,门口的人影已经消失。
来到楼下,江律师正坐在吧台前喝咖啡看报纸。
他举止娴雅,气质矜贵。
该死的帅气!
她有点看呆。
江烬寒歪了歪报纸,“我很好看?”
沈栀夏仓皇收回目光。
江烬寒多少知道她脸皮薄,便不再逗她,起身穿上外套,他很利落地说了句“时间不早,走了。”
沈栀夏急忙跟上。
路上,他难得没有再为难她。
等到学校,江烬寒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沈栀夏甚至没来得及说谢谢和再见。
不过她也理解。
这一上午肯定耽误了他很多时间,他那么忙……
沈栀夏不敢多想,甩甩头发往学校走。
上午上完解剖课,沈栀夏走出教室时手机又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是晚晚的来电。
沈栀夏有点犹豫,不用想她也知道晚晚会问什么。
她不知怎么开口,但也不想瞒她。
唐晚晚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这些年她受的委屈和不公,都是说与她听的。
她们是彼此的树洞。
唐晚晚甚至连她第一次给了谁都告诉沈栀夏了,她又有什么好矫情的?
想到这些,沈栀夏觉得更不能瞒。
她利落地接起电话。
“夏夏,在学校吗?我请你吃饭呀!”
沈栀夏痛快答应了。
唐晚晚请她吃火锅。
热气腾腾的红油火锅旁,唐晚晚忙着下肥牛和鱼豆腐。
沈栀夏如坐针毡,她可是一直在等着她问呢,她怎么光顾着吃呢?
“噗……”
唐晚晚看她那一脸难受样终于忍不住了。
“夏夏,你现在应该能体会到我从昨天到现在的感受了吧?”
沈栀夏咬着下唇,有点愧疚。
“晚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我都没准备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