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公司突然出事,又是江烬寒动的手,她自然怀疑是他们两人一起搞的鬼。
可他们不敢硬碰硬,毕竟江家百分之九十的家底儿都被他那糊涂公公给了老大那一家,若是跟江烬寒那小子正面刚,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江太太舍不得这份家业,更舍不得富太太的生活,所以只能自降身份前来求情。
但她也不敢找那阎王爷,只能屈尊来找沈栀夏。
可如果沈栀夏不知情的话,那……她的胜算反而大了些。
江太太心里盘算清楚,脸上的笑便真切了几分。
“夏夏,江津犯糊涂得罪了你,这事我昨天才知道,回家我就说了他一顿,他爸还拿他小时候的戒尺打了他手心呢!”
“今天一早起来,那手心还是肿的!”
沈栀夏看不出表情,只小口小口酌着咖啡。
江太太见她无动于衷,只能舔着脸继续,“夏夏,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家江津对不起你。阿姨也觉得心里难受!”
“为了弥补,我们已经把你妹接回家养胎了,而且你爸妈那,我们也拿了十万块钱给他们改善生活。”
“夏夏,我知道你肯定心里不好受,但你至少想想你爸!听说你爸五十多岁了还在干苦工!有了这些钱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听到这,沈栀夏不禁冷笑。
“江太太,你的意思是,我要说声谢谢吗?”
江太太呼吸一滞,赶紧摆摆手,“阿姨只是想说,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们也在尽力弥补,只是现在……我们这一大家子可能要完了。”
沈栀夏愣住,不由自主地问:“什么意思?”
江太太难过地擦着眼泪,似乎说不下去了。
一旁吃饱喝足的沈婳得了空,站起来破口大骂:“姐姐你也太不要脸了!我不过是跟江津情投意合,你怎么能回头就去勾引他堂哥,还跟他合伙欺负我们!”
欺负?合伙?
沈婳冷笑,“沈婳,到底是谁欺负谁?”
沈婳还想吵,江太太心机地拦下。
江太太态度亲和不少,就好像从前一样:“夏夏,你难道不知道江烬寒做了些什么吗?”
沈栀夏一愣,疑惑地问:“他干什么了?”
江太太叹口气,忧郁地说:“昨天下午,我们公司突然出事了,我听到风声说……是江烬寒有意为难!”
沈栀夏呆住。
她想到昨晚临走时江烬寒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等我把雁打下来,你是不是就懂了。”
她当时还以为,他只是在撩她。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江烬寒很有魅力。
沈栀夏忍不住想象他那张俊脸,还有偶尔的霸道,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木香……
她觉得脸有点烫!
怕被看到,她低头喝起咖啡。
沈栀夏没有心软。
她淡淡地说:“这事,我不知晓,兴许是你们哪得罪了他?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你们该求的人也不是我。”
“我跟他不熟。”
沈婳气笑了,她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扯着嗓门嚷:“沈栀夏你是真能装啊!还说什么不熟?不熟你们俩手拉手一起走?不说江烬寒能为了你还打我们江津?”
“编谎也动动脑子好吧!”
咖啡厅不少人被吓跑,剩下的都看着他们这边。
服务员挺为难地走上前,“几位,麻烦控制下情绪,如果有事请换个地方谈吧。”
江太太赶紧拉着沈婳坐下,并装模作样地斥责了几句。
沈婳并不放心上,但婆婆的面子也是要给的,她冷哼一声,将头扭一边。
江太太又跟服务生说了几句歉意的话,人家也不好赶客,只能嘱咐几句后离开。
沈栀夏看着沈婳那大小姐气派有点想笑,她不知沈婳哪来这么大底气在婆婆面前这么肆无忌惮,难道是仗着肚子里的那块肉吗?
她有点同情江太太。
江太太羞得老脸红了大片,她开始打起感情牌。
“夏夏,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江津那小子是混,可到底他才20多岁,还是个孩子,你想想,他可是追了你整整两年啊,我这母亲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认真追女孩。我相信你肯定不会那么快忘了他……”
沈栀夏听不下去了。
太恶心!
江太太也真是豁出去了!新鲜出炉的儿媳妇还在这呢!
当着面讨论她儿子跟前女友的事,是想让她和江津旧情复燃吗?
可她沈栀夏不想!
沈栀夏被气笑,挺直脊梁冷淡地说:“江太太,你可能真想多了。江津和沈婳,一个前男友,一个亲妹妹,您觉得我沈栀夏有那么下贱,还会原谅他们这对狗男女吗!”
沈栀夏语气决然而坚定,说完,她起身掉头就走!
真当她是软柿子吗!
沈婳在后面又骂上了:“沈栀夏你就是个贱人,勾搭上江烬寒又怎样?我咒你还被劈腿!”
沈栀夏顿住,她感觉空气里像有密密麻麻的针,一呼一吸都痛!
忍无可忍!
她蓦地转身,神色狠厉地朝着二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