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毒药从哪里来呢?自己对这方面可是一窍不通。
作案工具在先前的房间里放着,但以自己这个身板,没有过任何格斗技巧,如何能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呢?
而且那些作案工具都是冷兵器,根本没有枪械,如果有枪械的存在,兴许可以试一试。
时非心思翻涌,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书房面前。
“诶!”他幽幽一叹,心情复杂地推开了房门。
灰尘如烟如潮,扑面而来。
“咳咳咳!”
时非连忙挥手,挥掉面前的灰尘,这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入眼处,是一张梨木圆桌,桌上摆放着一套瓷器茶具,屏风处,一幅山水画挂在上面。
左侧珠帘垂挂,往里看去,是一张长形木桌,笔墨纸砚皆整齐有序地摆放在桌面,一张太师椅夹在桌子与书架间。
书架上,泛黄的古籍排放在每一个格子中,一股淡淡的书香飘散在空中。
这模样,需要打扫吗?
时非疑惑间,迈步跨入书房,朝着书架走去。
余光一扫,书桌上有一张白纸,纸上字迹未干,赫然写着一个“假”字。
又是假?
如果是假的,为何这一切的痛觉都是如此的真实呢?
这纸上字迹未干,又会是谁写的呢?
时非脑子都干冒烟了,也想不明白。
忽地,时非眼中精光一闪,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不对,我好像陷入了思维盲区。
我自己身处疯人院,居然会相信疯子们说的话!
嗤笑一声,摸着肿胀的脸颊,他站在书架前仔细端详起来。
情不自禁间,他缓缓地伸出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放在掌心。
嗯?
封面处干干净净,除了带着些许的泛黄,上面连一个字也没有。
心生疑惑的时非翻开第一页,竟也是空空如也,不信邪地他一页一页地往下翻,却仍然没看到一个字。
“无字天书?”
时非怔在原地,捧着无字古籍,陷入了沉思,“难怪这合道人从不踏入书房,这书上一个字也没有,进来也没东西看啊。”
咦?
把无字古籍放回原处时,时非在书架的角落里,竟看到了一把钥匙。
那是一枚古老的铜制钥匙,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绿锈,年代感呼之欲出。
柄部带着精细的花纹,齿部高低错落,似乎是精心打造出来的。
钥匙?
大门的钥匙吗?
就这样随意地放着?
时非嘴角噙着苦笑,“算了,先揣在兜里,到时候不妨试一试。”
刚收起钥匙,他又在书架墙角的阴影处,发现一张卷起的纸张,“难道又会有收获?”
时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抓向那一张纸。
手中忽地传来冰凉的触感,让时非心中一凛。
越摸越觉得不对劲,这触感就像是摸在人的皮肤上一般,而且还是死人的皮肤。
顾不上许多,时非握着纸张来到桌面前,把铺在桌面上的“假”字拨开,然后缓缓展开。
细细研读之下,时非愣住了。
这纸张上竟记录着治疗癔症的药方与一段古怪的笔记。
药方与无厌所说一字不差,但那古怪的笔记很是瘆人。
居然是将一位身患癔症之人剜心掏肺,磨骨成粉,再辅以香火,最终便可羽化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