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守矩者又是什么意思呢?
时非在心中暗自寻思。
关大卿直勾勾地盯着他,淡淡地说道:“守矩者,自然是指守规矩的人,相反,则是非矩者。”
“三年前,你莫名失踪,经调查,有人看见你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走进这里的后山,而后山上,有一处乱葬岗与一座寺庙,普通人根本不敢踏足,因为上面是现实与暗室的交汇处,时常有莫须有出没。”
“而今天,你却又莫名地出现在这里,我猜,你定是被莫须有侵染了。”
说罢,关大卿眼中寒芒一闪,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暗室?莫须有?”时非在嘴里念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精神病患者吗?怎么牵扯出这些东西来?”
一时间,时非汗毛直立,思绪万千。
所有的认知在这一刻被颠覆。
刚刚从青河他们口中得知,自己大抵只是病了,可在关大卿的口中,貌似不止是病了这么简单。
他瞪大双眼,激动地抓住关大卿的手臂,“你是说,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关大卿手臂上传来阵阵巨力,甚至快要捏碎里面的骨头。
他不禁皱眉,用力地拨开时非的手,“你先别激动,我这都只是猜测,但你的情况我已经向禹城分部报告,明日就会有其他的守矩者前来为你检测,到时会有结果出来。”
时非收回手,平复了一下心情,“那赊刀人呢?”
关大卿揉了揉发酸的手臂,“赊刀人,不过是守矩者为了避免引起民众的恐慌,借此来慢慢将这些消息散出去。”
时非点点头,正想要再问些事情。
就在这时,路边走过几位大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几位大婶每人手中挎着一篮子衣服,对着他俩指指点点。
带头的黑衣大婶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一位大婶,指着两人说道:“你们看,村里的傻子怎么和新来的小伙子搞在一起了?”
被推的灰衣大婶伸出手指竖在嘴前,“嘘,小点声,那关大卿可不好惹,别看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发起火来可吓人了。”
另外一位白衣大婶凑上前,低声说道:“你们没听说吗?”
黑衣大婶满脸疑惑,“听说什么?”
白衣大婶指了指自己的脑壳,扬起自己的眉毛,“那新来的小伙子这里也有问题。”
黑衣大婶呵呵一笑,“难怪他俩能凑到一块去。”
“听说那小伙子是青家小姑娘捡回来的,模样倒是俊俏,怎么也是个傻子啊?”灰衣大婶叹了一口气,为此感到惋惜。
“是啊,可惜了。”
这几位大婶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谈论着,往村头的小溪走去。
时非与关大卿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无奈。
被人当面蛐蛐,这种感觉可不太好受。
尤其听起来跟人身攻击没有任何区别。
兴许,在她们看来,这便是真相。
看着她们渐行渐远,关大卿回首看向时非,虽有千言万语,却摇头轻叹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