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府衙的人面面相觑,知府大人这是抽了哪门子风,夜半三更不在家睡觉,跑来府衙让他们看看有没有贼人?
姚庆北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动,气的破口大骂。众人被骂,知道知府大人急了,这才慢吞吞去查看。
还好,府衙没事。
姚庆北松了一口气,总不能姚家遭贼,府衙也遭贼吧。还好,还好。
姚庆北喘着粗气瘫在太师椅上,这一晚上,心惊肉跳,还让不让人活了。想想前日刚刚收到的京城的来信,二十万两,二十万两啊,他去哪儿弄?
姚家,姚光泽睡在书房里,这一晚上折腾的可够呛的,老爷走了,他守着书房,没事了。
姚光泽上眼皮下眼皮打架,迷迷糊糊闭上了眼。在闭上眼的瞬间,他恍惚看到有人进了书房,还走到书架前拿了刚拿的那匣子论语。
“什么人?别动-”
姚光泽的眼皮越来越沉,像被挂上了千斤坠,沉沉睡去。
黎明前,此时的天说亮不亮,姚家经过一晚上的闹腾,都在惊恐中睡去。何七宝站在房顶,灰蒙蒙的黑暗中,对面站着一个人。
“到手了?你可真行。”
“何小七,井水不犯河水,这可是你说的。”
“本世子什么时候说话算话。拿过来——”
两人就在房顶交手了。
“何小七,我告诉过你,不要插手黑鳞卫的事。出了事,你靖边侯府担不起。”
“呵呵呵,担起担不起,你说了不算。本世子从住进姚家那刻起就想着拿东西,你倒好,捷足先登。太不地道。林疯子,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何小七,技不如人就该认输。”
“你也太鸡贼,先来三个人打草惊蛇。惊了姚庆北,你黄雀在后。怪不得青皮说书房房顶上有人,我就知道是你这鸡贼。”
谢平安站在院子里,隔的远,看不到,但听得清楚,何七宝在和人过招。林君尧!从后园子拦住他们那时起,林君尧一直都在姚家。
今天晚上,姚家注定是黑鳞卫的囊中之物。只是,没黑鳞卫做事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为何林君尧对姚家这般特别?难道黑鳞卫也得偷偷摸摸做事了?
姚庆北在书房里刚眯上眼,冯师爷咣一声推门进来。
“大人,盐政衙门遭贼。”
“什么?”
姚庆北惊的跳起来。
“余存海呢?”
“余大人正带着人灭火。”
“走水了?烧了哪里?”
“库房前面的卷棚,幸亏发现的及时,没有烧到库房。”
姚庆北一屁股又坐下,一晚上折腾,他骨头都散架了。这些贼人是一伙的吗?先去姚家,再去盐政衙门?
姚光泽一直睡到天亮才醒过来,他揉揉眼睛,感觉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猛然间,姚光泽跳起来跑到书架前,第二排的书匣子,《论语》,还在,还在!
姚光泽不放心,又翻开来看看,都在,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