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他了?你这样,你父母,还有南漓月知道么?你这病况可不是开玩笑了,已经极度危险了,一旦跨过那条线,你估计就这几年了!”
闲话扯完,沈中河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的对宁清河说明现状,作为医生的他自然要对患者负责,要尽可能传达真实状况给患者,让患者与其家人做好心理准备。
宁清河的状况已经在边缘线游走了,已经属于崩溃的临界点了,这时候宁清河继续工作,不专心养病,可能没几年他就吃上这老同学的席了。
“我没告诉他们,反正他们喜欢的是强大的我,真到那个时候,没人会喜欢一个病秧秧的药罐子吧……”
宁清河摇摇头,以一个患者身份,对沈中河这好哥们与可靠的医生,说出了心里话,都说士可杀不可辱,真到最后,自己成了那悲惨的样子,他宁愿立即放弃治疗。
“唉……你怎么成了这别扭样子,你们家那么社达的么,都病成这样了还端架子。”
沈中河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作为多年朋友,他也知道宁清河的压力,特别是要站在南漓月那怪物身边,不短寿是不可能的。
高中时沈中河短暂喜欢过南漓月,直到一次考试,让他窥见,这漂亮皮囊下,那沉重黑暗的一面,他就吓的不敢乱想了。
就是一次期中考试,南漓月突然发挥失常,掉到班里第二名,被万年老二的沈中河捡了漏,当时出于同学的关心与暗恋心理,他宽慰了几句,然后地狱的日子来了。
从那次期中考试到期末考试,中间的模拟考,他的分数次次被南漓月按着雷普,还侮辱性的,让俩人的分数,一直维持在,那次期中考试的分数距离。
然后南漓月看到他的眼神,也像是看什么深仇大恨的敌人一样,时常盯的他脊梁骨发寒,大气不敢出的,直到期末考试后,沈中河才迎来解脱。
后面剩下的高中时光,沈中河对南漓月有了PTSD,每次看见她的脸,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那份好感也像烈日下的水渍,被蒸发的一干二净。
现在想想,南漓月真的对赢有种病态的执念,所以沈中河算是踩中了她的雷区,宁清河竟然能陪这癫婆这么多年,可真是个奇迹,不过代价也显而易见了,土都快埋到脖子上了。
“没办法,成为大人就是这样啊,你这边也保密吧,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尽量空出时间来这里。”
宁清河有些无可奈何的说着理由,他现在还真不能爆出自己生病的事,否则会影响到南漓月的计划,大人就是这样吧,有时生死都不能由自己掌握。
“这可不行,日后我被南漓月秋后算账就惨了!”
沈中河连连拒绝,放弃对南漓月暗恋另一个重要原因,自然是宁清河,南漓月这样的怪物,对宁清河自然是极为恐怖又扭曲的情感,据说南漓月那次失手的原因,是知道赵诗雨与宁清河交往了。
而现在南漓月现在创了一片基业,在宁江那边呼风唤雨的,在老家也有不少权贵也想巴结她,这样的狠人要知道自己隐瞒宁清河的病情,或者宁清河在他手上嗝屁了,那指定没沈中河好果子吃。
“老沈,帮个忙嘛,我知道你最近想买房了,这是我私人的赞助。”
宁清河见状立刻发动了钞能力,将一张卡放在桌子上,上面是三百个达不溜,当然这钱肯定是要给,毕竟这是自己的小命,不给医生塞红包怎么行。
“这!这!”
“最近我也想赞助下这个医院,做些慈善嘛,放心,见院长时,我会重点强调,这投资是老沈你拉来的!”
沈中河忍不住的动摇,这波糖衣炮弹太狠毒了,简直是掏心窝子的诱惑,见沈中河开始眼神晃荡,宁清河又补上一刀。拿名利来诱惑沈中河。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怎么厚利诱惑,宁清河不信这老同学能扛的住这三板斧。
“清河!”
不过宁清河想错了,只见沈中河一脸严肃,双拳紧握,脸神坚定的像是要入D,宁清河不由心生敬佩,没想到这老同学这么有原则。
“你看人真准!放心!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严刑拷打,也休想从老子口中套出一个字!”
不过一秒破功,沈中河笑的阳光灿烂的,把那张卡迅速收入怀中,并紧紧握住宁清河的手,眼神拉丝的,让人以为他是给。
沈中河刚刚是想大声呵斥宁清河,你想用钱收买我么?这是对我的侮辱!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多到对冲了对南漓月的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