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这痞子甚久了,反正很快便不是国君,弄死了也无伤大雅!
岑白哎呼一声,仰躺床上揉着肩飞快道:“女侠!我错了!”
心里大呼自己一时得意忘了形,居然在老虎嘴边拔须。
以前阿挽顾及他身份所以才会对他稍许忍耐,如今自己即将没了身份加持,差点忘了阿挽秋后算账的能力向来也是拔尖。
赵挽华又是一声冷笑,突而转身又是如闪电般一掌朝着云眷舒袭去。
很快,到了云眷舒跟前。
云眷舒表情不变,只是轻轻抬了下手腕阻挡,掌风掀起了他肩上碎发。
两人此时离得极近,僵持不下。
因这身高差距,赵挽华不得不微微扬头,下颌骨线条如名家笔尖勾勒的山川优美。
云眷舒低垂眉眼,俯视着近在咫尺的赵挽华,眼神沉静。
赵挽华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无名火。
然而这幅你争我斗的场景,落在别人眼中却不是那么个意思,最起码花越浓就不这么想,他笑眯眯的,满含期待地望着眼前的一对璧人。
没错,就是璧人。
花越浓作为宫中的护卫头子,可以出宫的机会极少,又因一张闲不住的嘴,就特别爱和其他三将唠嗑儿。
前段时间吴童对他是大吐苦水,说每次碰见赵魔王一准没好事儿。
吴童心思直白纯粹,而王爷呢...心中弯弯道道最多,决不会把赵挽华这样的人,看作是那儿女情长的小女子。
一个两个,身在庐山却不识真面目,都没往往风月之事上作想。
但花越浓何许人也?
营中都吐槽他有一张看似单纯的脸、一个敏捷多思的脑子以及狠厉多变的性格,背后均称呼他为:一朵会咬人的水仙花。
他一听吴童叙述,加上亲眼所见,就多多少少猜明白了:赵挽华这是对他家王爷动了心思。
虽然方式很离谱。
说实话,他其实挺看好的,最起码,比慕容汝蓝那个俗气女人好一百倍。
云眷舒突然出声:“你终于打算同本王动手了么?”明明是疑惑的句式却说出了不太放在心间的随意感。
哦,她用词错了。
并非只是“随意”,而是赤裸裸的蔑视!
赵挽华立马抽手站远了些,云眷舒随着她动作微微抬了下头,平视她。
她心下虽然恼怒,却也知要达到目的自己现在只能先忍过去,于是冷声赶人道:“行了,正事处理完了,就请摄政王滚回自己的思梧殿去吧!”
只是,换做以往,总是片刻不留,立马掉头离开的第一人的云眷舒,今日却似乎要一反常态下去,不但没动弹,还淡淡道:“本王殿内有许多小俑人,送你这里来一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