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密不透风的主营帐,她的眼神从柔弱变成了愤怒,最后化为了深深的恨意。
慕容汝蓝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最后蹒跚地离开了主营帐。
阿仪一直守着帐门。
听见慕容汝蓝离去的脚步,这才放心的回到赵挽华身旁站着。
在两国交战面前,这样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小插曲根本不值一提。
主帐里的气氛变得严肃。
其中一名副将正在向赵挽华汇报着:
“昆弥的三十万大军于两日前刚刚抵达襄樊城,至于城主信中所言的术士,末将并未打探到踪迹。”
赵挽华没说话。
她还在看军报。
倒是恶大先出声:“敢问这位将军,术士有没有可能隐藏在兵列之中偷偷进了城?为了让我们掉以轻心。”
副将摇了摇头,“术士高傲,不太可能。”
一目十行的扫视完十来份军报,赵挽华这才抬起头问:“四国八部挂有神职的祭师呢,也是一人都未曾见到?”
“是。四国八部的祭师,呃…术士,属下虽然不能全部认得,但这些人绝大部分声名在外,各国各部皆有流传的画像。要是出现,属下定能一眼认出!”
这名副将很是自信道。
赵挽华支着下巴,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只是……城主。”
“只是?”
“有一个穿青袍的人曾出现在我军营帐外,看上去不像术士,倒更像道门的人。”
赵挽华一听便知道是钟无尘。
“他来干什么?”
“他说是您的相识,问您是否这两日会抵达战场。若是到了,让末将转交一封信给您。”
阿仪稀奇道:“钟无尘?他居然自称小姐的相识?”
赵挽华言简意赅说:“信拿来。”
副将恭敬地呈上信。
赵挽华快速拆开来。
信不长。
大概意思是战前希望能与她再单独见一见。
可由她定时间地点。
阿仪好奇的凑了过来,问:“小姐,他写什么了?”
赵挽华将信递出去,说:“传阅着看吧。”
须臾。
众人还在讶异这人竟是术士的时候,阿仪关切地问道:“小姐,您真的要去赴那个约吗?”
“嗯。”
钟无尘那里,说不定知道些渡魂术之类的灵法。
她总得去问问。
当然,得旁敲侧击地问。
“我看那钟无尘没安什么好心,小姐能不能不去?”
阿仪见赵挽华摇了摇头,且一脸坚决,又换了个问法,“或者您带着阿仪一起去?”
赵挽华轻敲着桌子,说:“信中不是写了,需独自前往,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说话间,信件已经传阅至最后一名靠近帐门的副将手中。
副将刚刚打开信件,身后的帘子突然被掀开。
一个低沉的男声随之响起:“都在讨论什么,谁要独自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