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云眷舒私底下也曾问过花越浓,为何那么讨厌慕容汝蓝?
花越浓虽行事不羁,但也是沙场出身的人,拎得清大事小事,不该讨厌赵昭乐才是。
花越浓告诉他:慕容汝蓝太……矫情了,让人作呕。
相反,他很喜欢赵挽华。
因而云眷舒自己忍不住也开始观察起赵挽华来,观察二人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他越是观察,越是不自觉被吸引。
正好那时,岑白向阿挽告白,说要娶她坐王后。
他不想承认,但心里总 有那么一个想法挥之不去:阿挽,也是他能叫的?
因而后来,每每见岑白黏在赵挽华身边,云眷舒心中便会不满。
做了一些别人无法察觉的小动作。
直到岑唐事情结束,阿挽说喜欢他,他抗拒过,挣扎过,甚至想过:赵昭乐要是赵挽华就好了。
后来,阿挽设计他成了禁脔。
那时闹不清自己的心,失忆了,看着自己的手书,他也在无尽黑暗中沉浮,纠结。
最后……
大错铸成。
真相浮现。
庆幸,却又懊悔。
但他当时毫无条件地将赵昭乐所喜欢的一切捧到慕容汝蓝面前,问及她感受时,她从不直言说喜欢,只会委婉地表示接受。
如此误导他。
若能再早些发现,何来如此多的大错?
云眷舒直视慕容汝蓝的眼神中有冷寒:“本王以为,本王后来的态度已然说明一切。”
慕容汝蓝闻言,瞬间抬头,目露震惊。
她面色变得苍白,整个人无助颤抖了起来,她嗫嚅着嘴唇,似乎想作辩解。
但云眷舒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也别说你不根本知情。我查过你的弟媳,当初你掉进湖中失忆是真,可后来想没想起,也就只有你自己得知了。”
“如今人、事、物均已回到正轨,至于你,好自为之吧。”
音落,云眷舒已经迈开了脚。
慕容汝蓝泪眼婆娑,“王爷!”
云眷舒没有回头。
“我只想知道,你说的那个人,可是赵城主?”
云眷舒驻足偏头,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
慕容汝蓝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地盯着云眷舒离去的背影,嘴唇微微颤抖。
范姓少年本来听的云里雾里的,见她心碎欲绝,一时情急,直接冲到云眷舒面前将他拦下。
刚想开口,云眷舒突然抢白道:“你……姓范?”
“没错,我叫范木木!”
云眷舒指着他问明月台,说:
“这二傻子谁带来的?刚来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他?”
范木木不满道:“王爷你怎么能骂人?!”
然而云眷舒没理他。
明月台思索了半天,才道:“东升城不是带来不少人,他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春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