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就算了吧,那些对帝国不忠的虫豸,也不可能会明目张胆的坐在议会桌上不是吗?”卡尔指桑骂槐的扫视一圈,又无奈地摊手,“就这样吧,判决书我没有意见,但是雷明顿本人不能死。”
“理由呢?陛下。”
“我需要用时间来惩罚他的傲慢。”
“……”
交易内容很简单。
我让你们杀,随便杀,那些不利于你们组织内部发展的分子,或是阻碍了贵族利益的官员,亦或是教会的密探,你们都可以下手,但这个人我要保,他死了,我可以以搜查的名义,拖着不签字,给你们的‘敌人’创造一些时间上的机会。
反之,把雷明顿留下,你们的‘敌人’今晚就会死。
对于这种要求,他们……无需拒绝,你喜欢的话尽管留下,他充其量只是个棋子罢了,毕竟,你也是个棋子啊。
议长咧嘴笑了笑,“呵呵,陛下您自然有您的考虑,就按您的吩咐去做,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一句,雷明顿·科利尔夫,可是危险分子,陛下还是不要过多与之交流。”
言外之意是,拿着一枚棋子的棋子,掀不起什么风浪,但你不要把他摆在棋盘上,因为看着会很乱。
是警告吗?
不,是明晃晃的威胁。
“这就不劳烦议长阁下操心了。”
“嗯,陛下,时间不早了,这件事就暂时定下,您也该用餐了,陛下正在长身体,午餐是牛排与坎特煎饼,还有您喜欢的蔓越莓酱。”
卡尔摇头,“我不吃牛肉。”
“那您吃个鸡吧。”
“……”
又是被绑架的一天。
卡尔感觉自己被一群老毕登凌辱了,被五花大绑的摆在那里,那群老毕登还要不停的喂自己鸡。
表面上满是尊重,里面是满满的污秽。
真是恶心,要口土了。
“舒莱,把这只烧鸡掰开,沾上番茄酱喂我。”
卡尔瘫在椅子上发出指令,连胳膊都懒得抬。
舒莱果然还活着,那就说明她有可能是贵族的眼睛,但她也太蠢了,贵族会用这种小蠢蛋子吗?
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小,但无法排除的风险就是百分之百,得找个机会把她扔掉,或者真正看到她的价值。
而舒莱大概也意会了卡尔的意思,在看到赫尔贝拉因为卡尔的话变得更加愤怒时,她大抵就明白了卡尔那句‘想死直说’的意义了,于是她紧张的将烧鸡的腿掰开。
尽管那是刚出炉的,很烧,但她还是非常努力的把骨头摘除,挑出鸡肉沾了番茄酱,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之后放入卡尔的口中,她觉得,这只烧鸡的热量,远不及昨夜赫尔贝拉的愤怒。
但手指还是被烫出了泡泡泡。
“陛下。”
“嗯?”
“我,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舒莱突如其来的话,让卡尔慵懒的挪动眸子,诧异回道:“那不是废话吗?你难不成想要坏坏的照顾我?”
“我,我的意思是……”她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不努力都听不太清,“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尽快弄清我的癖好,我本身是很随和,但是呢,我也有脾气,如果你踩到我的地雷,我很难搞哦,你不要看我好好皇帝哦。”
“陛,陛下…我脑子很笨。”
卡尔惊呆了,“你居然有脑子?走了多少后门能成为皇帝侍女?”
舒莱明显紧张了,她慌乱的搓手手,将手上残留的番茄酱与油脂混合在一起,又马上抓起一块鸡肉,递到卡尔的嘴边,脸上带着恐慌的歉意。
唉——
这是什么皇庭礼仪课的漏网之鱼?
谁让她毕业的?九族当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