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吗？”

“当然，你以为是谁放任你的监控？我说了我无所谓，而对付你也根本不需要什么心机，因为你过于暗弱了，那场屠杀对你的打击太大，你已经不敢再来一次，天谴…或者说神罚，夺去了你的鳞爪和双翼，再来一次的话，你会降格。”

“您说的对，我已经没办法再来一次了，我曾在帝国的天空翱翔，俯望众生，如今我已坠落，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凡人。”

赫尔贝拉欣然承认。

她一早就知道了舒莱是人王血脉，当初舒莱亲口说出那个姓氏时，卡尔紧张的让她闭嘴，其理由就是他知道赫尔贝拉时刻都在监听，但细想想也无所谓。

对她设防没必要，她压根也不敢声张。

而且正因为有她在，贵族才没办法在卡尔的寝宫内用什么监视魔法，赫尔贝拉全权接管了寝宫的监视，不容他人插足，也正说明了她和贵族之间，并不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而是合作关系。

她没什么把柄捏在贵族手里，反倒是贵族一直以来都很害怕她发飙。

只不过，上一次屠杀人王血脉，让赫尔贝拉遭受了神罚，如果她敢对舒莱出手，那她会变成一个病殃殃的凡人，可能就连直立行走都会被夺去。

当然，这些事情可没人知道，所以当卡尔向她提出协作时，她的心态差点就炸掉了。

“陛下，我很好奇您究竟想要做什么，您说想要她的血，难不成您已经找到了获取人王血脉的方式吗？”赫尔贝拉试探性的问道，她动不了舒莱，但她能动现在的卡尔。

“是又如何，你要阻止我继续当那只悲哀的家猫？还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力量，亲手终结这蛰伏百年的屈辱？”

“甜美的诱惑，只是……”

“我就是想利用你，不要多想。”卡尔毫不掩饰，“只是一次简单的蜜月期，我完成我的计划，你拿到你的东西，仅有目的，你那蠢脑子也想不到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哼，真是无情的谩骂，我讨厌被骂。”

“巧了，我喜欢骂人。”

卡尔冲她一笑，再一次见到了她既生气又无可奈何的可爱表情。

军械库内，打开灯光，才能看清赫尔贝拉在夜色之中并不显眼的褐色皮肤，与她的一头白发产生了鲜明的色差，她是宫廷中少有的，拥有‘傲然’气质的侍卫。

大多数人，就连一些贵族在皇宫都傲不起来，哪怕是安德森，进入皇宫也会装的一脸祥和，但赫尔贝拉不会，她一直很傲，从不正眼看人。

除了与皇帝对峙，几乎看不到她低头，而她低头的原因也大概只有对方太矮了。

一米八几的身高很有气势，再加上非正常色的皮肤，远远望去就能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但大多人都无法抗拒她惊艳的容貌，继而在远处驻足就为多看她两眼，也因她时常身穿铠甲，少有人记得她曾是娇贵的魔族公主。

甚至险些成为魔王。

其实卡尔并不讨厌这样一个白毛红瞳的黑皮美人，但她那种无休止彰显自己傲慢的大龄雌小鬼性格，真的挺让人不爽的，如果她是个冰山，卡尔可能会更喜欢她一些。

可惜长了张嘴。

“去把回路接一下，转换一下魔力输出的术式，我要制作融合魔法。”卡尔指示道。

“融合魔法？那也不用搞来一个军用魔力水晶吧？您是信不过我的魔力吗？”

“你想被抽干？”

“……”赫尔贝拉打开包裹看了看，满脸惊讶，“这么多九阶魔法，您究竟想做什么鬼东西？圣阶？还是神阶？”

“都不是。”卡尔嘴角上扬，眼中燃起了熊熊野心，“擦亮你的眼睛赫尔贝拉，接下来我要做的，是你终其一生也无法理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