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被锁起来，颇有智慧的贤君，一头实力强大的魔龙，您不觉很般配吗？”
“哼，般配？”卡尔微微眯眼。
“您可别误会，我没打算用姿色来魅惑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我想说的是，您不觉得我的实力有些作用吗？”
“现在？还是……”
“哪怕是现在，我想屠光六大家族也只是折一根角的事，我被削弱了，不代表我堕成了凡人。”她终于有了些情绪。
但她在逞强，她做不到。
虽然血洗皇宫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让她态度发生转变的契机，是今天中午卡尔给她的指令，让她去告诉其他公爵，安德森偷偷给教会写了密信。
那么就会出现一个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
谁报的信？
罪魁祸首当然就是卡洛儿，这是卡尔给卡洛儿的第二疗程。
因为看到安德森把教宗密信收起来的，只有卡洛儿，之后又不小心给皇帝说漏了嘴，偷偷窃听的赫尔贝拉这才能悄悄的给其他公爵告密，天衣无缝，完全摘除了卡尔自己。
而且卡洛儿还必须承认自己说漏了嘴，或者说她百口难辩，因为只有她看见了，更何况还有唯一拥有监听资格的赫尔贝拉作证，卡洛儿不承认的话，就会面临更严重的后果。
从一开始，卡尔策划政变到现在，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计划紧密到令人发指，他见过的每个人都成为了他用来破局的棋子，赫尔贝拉甚至怀疑他通过某种手段，与教宗达成交流。
所以赫尔贝拉有一种‘现在不认怂，之后就会被莫名其妙算计死’的感觉。
现在，贵族之间的利益纽带产生了细小裂纹，卡尔当然不指望通过这次事件，就能让贵族彻底分裂，更不指望以此来脱离死亡威胁，他可没傻到相信贵族的鬼话。
认可我？
还是那句话，你配吗？
包括你也一样，赫尔贝拉，你不说我就不用你了吗？在你真正没有威胁之前，哪怕变的再温顺也无法改变我的态度。
“我们不是已经在合作了吗？”
“是啊，陛下，我只是想更加深入一下，与您聊一聊关于‘忠诚’的问题，我可一直都是大忠臣。”
可怕。
恐怖的小鬼。
暗中搞了那么多事情，居然没有一件事引人注意，全部被他以完美的姿态逃脱了嫌疑，甚至让安德森认为他愚蠢的需要别人来教什么东西。
连自己的‘幼小’都被利用了，最恐怖的是他居然是在维持本性的情况下做到的，他若是还如当初的小皇子一般伪装成懦弱倒也好理解，可却没人在意他的反差？
甚至暴露了心境？还是说故意……
他到底怎么回事？完没有要掩盖自己的城府，却偏偏没人怀疑到他？
赫尔贝拉意会错了，卡尔不止一次在安德森面前装成傻逼，但他也的确没有要掩盖自己本性与心机的意图，不是没有必要，而是对方的傲慢也是可利用的东西。
包括现在，卡尔也需要让赫尔贝拉知道自己的城府。
“你还打算在那里坐到什么时候？”
“坐到…等您完成某种仪式？”
赫尔贝拉想看一看，卡尔如何拿到人王血脉，一旁的舒莱注意到赫尔贝拉的眼神，被惊的低下了头，她还很乖的站在一旁，今天的课程一言未发。
“难不成是我没资格看吗？”赫尔贝拉很有自觉的问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偷偷看不好吗？非要坐在这里？”
“偷窥会失去信任的。”
“你本就没什么可信度啊。”
“好好好。”赫尔贝拉举起双手，做投降的手势，“那我去偷看咯。”
她走出房间，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卡尔确信她不会用魔法偷看，之前的种种行为，她已经不敢再做了，但为了避免让卡尔小瞧自己，还是极力的装出一副很勇的样子。
真是一头会取悦人的龙，卡尔都开始有点喜欢她了。
“呼，好可怕呀！陛下您究竟做了什么？感觉侍卫长大人现在…很尊重您呢。”舒莱晃了晃头，终于松了口气。
“哼，她要是真的尊重我，就应该跪下，而不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沙发上。”
卡尔冷哼一声，随后向舒莱招手，把她叫到床边，然后粗暴的推倒在床上。
“咦？陛，陛下！？”
卡尔按住舒莱的双手，望着她惊恐的目光，舔了舔嘴唇，“准备好，仪式要开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