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就是…呕！”她揉了揉肚子，似乎很痛苦，“吃，吃的有些太多了。”

卡尔收回了手，也挪开了视线。

没眼看。

反倒是赫尔贝拉，在看清物品之后，像是应激了一样全身一颤，“诸王密匙！怎，怎么会！不对，我，我早该想到的！你让我找的东西，是诸王密匙！？”

她一把从爱丽丝手中抢过了印章，如获至宝一般凝望着它，全然不管上面还沾着黏糊糊的口水，“诸王密匙…巨神兵的钥匙，原来如此，魔族和龙族费尽心血想要找到的东西，他们翻遍了皇宫却一无所获，原来根本就不在帝都？”

赫尔贝拉呆呆地望着诸王密匙，神色愈发模糊。

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被魔族利用，被龙族嫌弃，在角落里暗自哭泣的幼龙，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她看到了幼小的自己，曾直面帝国铁蹄，只为让自己的母亲回心转意。

那个傻到，让她恨不得亲手撕碎的童年。

谁都有那么一两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为了摆脱那段时光对自己的禁锢，赫尔贝拉已经丧尽天良了，但现在，她手上的东西，才是彻底粉碎过去的关键。

她露出奸佞的狂喜。

“你不用做出那副表情，这东西本就打算给你。”卡尔说道：“去跟你的族群和解吧，他们现在一定会很喜欢你，战争将至异族的铁蹄会踏上帝国疆域。”

“啊……这就是，陛下您说的‘战争’？”

“哼，拿着它，去向你的同胞泼洒愤怒，或者再一次向他们低头？这是我给你的关于忠诚的考验，你是否有资格忠诚于我？我很好奇。”

赫尔贝拉露出扭曲的狞笑，“低头？他们还配吗？我曾为了他们四度气绝，几次从死亡的深渊盘旋而归，与那侵略的半神战了九天，他们一卒不动，最终还将我锁进笼子，送给了他们的敌人！若非人王怜悯，我早就死了！”

“那你还……？”

“这是两码事！我早就发誓不再为任何人尽忠。”

她声音带着些颤抖，听得出那些往事的确让她动容，也有可能是欣喜，至少她眼中没有落下半滴泪水，她以为自己早就释怀了，却在看到希望时，依旧忍不住心中的动荡。

“反正，路我已经为你规划好了，以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尽不尽忠是你的事，而你的未来是我需要考虑的，至于什么时候应验，至少不是明天。”

“哼，少耍嘴皮子了，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办呢。”

“急什么，我总得捏着你一两个把柄才行。”卡尔不耐烦的挥手，“走吧，这里没你事了，还有，你不要想去开启巨神兵，没有适格者，启动不了。”

“适格者？”

那东西居然还需要驾驶员吗？

当然，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但卡尔知道，巨神兵是需要驾驶员的，而且是直接将灵魂转入，无法再转出，驾驶员是一次性消耗品，那巨神兵也只启动过两次。

爱丽丝可以驾驶，她的灵魂也可以回归，因为她是造物，但这种事情，怎可能告诉她呢？卡尔也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赫尔贝拉离开之后，爱丽丝又从自己的衣兜中拿出一枚水晶球，比刚才的印章大了三倍，她需要捧着，也不知道她之前塞到哪了。

她将水晶球递给卡尔，“这是老妈子让我一并给你的，说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

她居然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