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荷花柳眉倒竖,双手叉腰,嘴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就喷出这一通怒骂,清亮嗓音在荒野上空回荡,满是鄙夷与不屑,全然没了方才的惊惶,倒似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
“荷花,别瞎说,他可还没成鬼修呢!说吧!是光明教会的人吗?”
马玲花出言呵斥女儿的莽撞,目光却如寒刃,紧紧锁在黑袍男人身上,试图从他神色中探出虚实,周身灵力暗流涌动,蓄势待发。
“哼!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啊,不过今晚,你们都得死。”
男人面色一沉,冷哼出声,那声音仿若冰碴摩擦,透着森冷杀意,话音刚落,便暴喝:“勾魂,去。”
随着指令,几缕幽影自他黑袍下飘然而出,张牙舞爪,形似人形却面容扭曲,周身阴气滚滚,呜咽着扑向母女二人,想来是平日靠诸多阴祟为他“叠 buff”,才装出先前那般唬人架势。
“娘,让我来,我去会会他。”
马荷花瞬间来了精神,眼中战意升腾,恰似燃起两簇烈火,把害怕丢到九霄云外,主动请缨。
“嗯!去吧!小心点。”马玲花点头应允,侧身让女儿前冲,目光关切又带着几分期许。
“呵!赔钱货,吃我一刀。”
马荷花娇喝一声,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大刀,刀身寒光闪烁,宽刃在月色下泛着冷冽清光,似能斩断这浓稠夜色。
男人心下一惊,下意识矮身躲开,眼角余光瞥见那大刀,嘴角狠狠一抽,暗自纳闷这利刃从何而来。
念头还没转完,马荷花借助前冲之势,身如疾风,裹挟着呼呼风声,瞬间欺近,大刀高高扬起,刀芒映着她邪魅的脸,眼瞅着就要劈到男人头上,刀来势汹汹,锐不可当。
“看,飞碟。”黑袍男人慌乱叫嚷,脖间青筋暴起,瞪大双眼,抬手佯装惊恐地指向半空,盼着能使马荷花分神。
可马荷花眼皮都没抬,柳眉一蹙,撇嘴嗤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吗?还飞碟?说太上老君我都比较相信。”
语罢,手中大刀裹挟劲风,势如破竹直劈而下,刀芒绽裂黑夜,恰似闪电划开暗沉天幕。
然而,眨眼间,周身墨影翻涌,浓稠如墨的黑暗如囚牢乍起,将马荷花困于其中。
“遭了,中了陷阱,荷花,回来。”
马玲花见状,脸色骤沉,恰似乌云密布,双眼怒睁,心急如焚地呼喊,灵力狂涌双手,试图撕开这诡异黑幕。
“哈哈哈哈哈……那三清观的老东西说的果然没错,你们太强了,不整陷阱我还真是要栽在这了。”
男人仰头狂笑,笑声在荒野癫狂回荡,透着阴谋得逞的得意。
“镇妖塔?看来你们同流合污了。”
马玲花咬碎银牙,声音似裹挟冰碴、浸满怨毒,目光恨不能在男人身上灼出窟窿,暗忖这背后勾结,定藏诸多祸心。
“哼!想救你女儿,那就带着你马家一百代传人来天坑,大年初一我们天坑见。”
男人狠话撂下,身形鬼魅般闪退,黑袍猎猎,几个纵跃便没入夜色,只剩狠话在风中飘荡。
实则他心有余悸,虽身携几亿身家的护身法宝,不惧身死,可刚刚直面母女俩,那凌厉攻势、无畏气魄,让他胆颤,冷汗早已浸湿后背。
此刻只想速离险地,待到大年初一,再谋后算,借天坑地利,布下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