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一些的妇人一脸懵,“拿、拿什么?”
族老比她还懵,“证据啊!你们不是说有证据吗?”
年轻一点的妇人一脸理所当然的回他,“顾家得好处了呀!这不就是证据吗?”
还要她们拿什么证据?
顾家要是没有背后找人算计白景洲一家,他们家的那个黑丫头能攀上这么一门好亲吗?
这种明摆着的事儿,里正和族老们不该想不到啊!
白里正和一众族老:???!!!
合着这一切,全部都是她们以“顾文萱和白景洲定亲了”这件事为基础,自个儿脑补出来的啊!
众人那个气啊!但他们还得忍着,他们不能掀桌,因为这是白里正家,桌子和桌上摆着的茶壶、瓷碗都是白里正家的。
白里正用力喘了几口气,一次又一次压下自己的满心怒火,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
那位第一个反应过来,要求二人拿出证据的白氏族老却没有他的好脾气,不能掀桌又如何?不能掀桌他难道还不能打人了?
老人家的心肝脾胃也很重要的!他不能自个儿憋着!
老人家举起拐杖,“你们俩给我过来!”
他不打女人,但他可以打这俩女人的男人!都是他白氏族人,他这个做长辈的,打谁谁都得受着!
白里正和其他族老也没拦着,于是那俩男人被老人家在背上、腿上狠狠抽了几下。
他们疼得呲牙咧嘴,白里正和其他几位族老却顿时心情舒畅多了。
白里正沉声对那两人道:“你们胡编乱造那种流言,还说到景洲和他娘面前,是不知道‘多口舌’也是七出之条吗?”
那两人本来还对白里正和族老们的反应很是不忿的,听到“七出”这两个字,脸上的不满、不服却立马消失了。
她们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寻常妇人,确实不知道七出具体都包括些什么东西,但她们却都知道一点,那就是但凡犯了七出之条,婆家就可以直接把她们休回娘家了。
两人大惊失色,她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只是说说闲话罢了,最后竟然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
当然,她们没想到的,只是她们自己会自食恶果,却不是没想过,自己编出那种流言,顾文萱和顾家是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这、这怎么就扯到七出上头去了?”年长一些的妇人下意识看向自己男人,“孩子他爹,你、你帮我说句话啊!我、我也没干什么啊!”
她男人气她总是碎嘴,以致于家里总有人三不五时的找上门和她吵架,闹得他们一大家子都不安生,更气她这次害得他被族老打,压根儿不想帮她说话。
年轻一些的妇人也泪眼朦胧看向自己男人,她男人倒是很心疼她,见她看过来,那男人立马开口替她求情,“里正叔,您消消气,消消气。我替她向顾家和我崇叔一家赔礼,他们有什么要求,我们能做到的也一定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