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蓝田那狗仗人势的公子哥儿,也是一边用眼神刀一直剜他,一边幸灾乐祸。
也就现在才把放了,这不,一松开的那一瞬间,就跑来问梁山伯与祝英台了。
“?巨伯兄,这菜是有什么问题吗?”
梁山伯不解,刚才苏安也是说让不打,现在荀巨伯也在说这个打菜。
祝英台盯着菜,迟疑开腔,“这菜难不成下药了?就在刚才山伯打菜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食堂太安静了。”
“对,不过不是下药,就是很难吃,你们看那王蓝田,嘿嘿嘿。”荀巨伯说着,就让两人悄悄看王蓝田。
“他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梁山伯见王蓝田一边恶恨恨的盯着顾沐止,一边咬牙切齿的狼吞虎咽,但整个人又散发着自己很想吐。
真是怪哉怪哉。
“嗐,你们吃了这菜就知道了,我们有一部分学子都是没打菜,专门打的白粥喝,好心提醒,尼山书院院训:不得浪费粮食,陈夫子说今儿这饭是品评表内容之一,旁边有人看着呢。”
荀巨伯用手指悄悄指出了几位陈夫子专门插在学子当中,来回巡查是否浪费粮食的人。
说的差不多了,就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眼神里满是好奇,一动不动的盯着二人。
“巨伯兄,你这样,我吃不下,还有你不吃吗?”祝英台被荀巨伯盯着有些吃不下。
谁家好人专门盯着人家吃饭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是巨伯过了,我吃完了,你们吃吧,我就顺带在这里跟你们聊聊天,再说一下宿舍分配……”
荀巨伯话还没说完,就见梁山伯塞了一大口醋溜白菜,下一秒就侧身疯狂摆手,发出“唔”
“怎么了,山伯?”祝英台见状,关心问道。
“这,这菜……yue……”梁山伯本想一口喷出,一想到荀巨伯说书院不能浪费粮食,狠心用手捂住嘴,再猛地一拍胸口,口中的食物尽入胃。
但他依旧能感觉到那糟糕的味道,在嘴里存留不散。
难怪那小哥让他们不要打,荀巨伯也说怎么打菜了。
纯粹就是这菜难以入口。
想说话,却又被那恶心的味道反胃的想吐。
这时一白皙干净的手,映入眼帘,手中还有一个包子。
头顶上也传来一道清脆声响,“给,吃个包子,免费的。”
抬头一看,是顾沐止。
另一只手还捏着可爱小黑狗的后颈皮,小狗抱着一个包子,发出呜呜呜叫声。
梁山伯拿过包子,快速咬了一口,压住那想让他吐的味道,狼狈开口,“谢谢,沐止兄。”
“哥没事,英台。”梁山伯对关心他的英台笑了笑。
荀巨伯也趁人不注意,悄咪咪的、快速用准备好的干净筷子夹了一小根,来自梁山伯碗里的醋溜白菜,尝了一口。
“yue~”菜入口的瞬间,荀巨伯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经升华了。
真的是听人劝吃饱饭啊。
同一“yue~”声起的,还有祝英台。
“所以,现下该如何解决?”祝英台眉头紧锁。
“英台,你别吃,全部交给哥来吃,哥可以的。”梁山伯想到一个最笨办法就是自己全部吃掉。
“不行,山伯,这太……难以下咽了,会有办法解决的。”
祝英台很感动梁山伯愿意为她,吃掉这些菜,但觉得这样并非易事。
没看见那王蓝田,还有同样打了菜的学子,还在饭桌面前,慢吞吞的墨迹嘛。
“还好我跟着沐止兄走的,不然,我也得发愁啊。”荀巨伯庆幸感叹道。
祝英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发亮,“等一下,巨伯兄,你刚才不是说院训有一条是:不得浪费粮食,那院训里面有没有说过禁止带饭走?”
“没有。”抢先开口说话的人,正是顾沐止。
她吃完饭并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在等祝英台。
“那我们可以选择打包带走吃~”祝英台朝梁山伯,带着隐晦含义的说。
梁山伯听懂了。
由于祝英台没有压低声音,周边一直竖起耳朵听的学子们,也听懂了。
特别是王蓝田,拍桌大兴,连忙叫苏安让打包,大摇大摆的带走。
陈夫子安排巡查的人见状,无所举措,任着学子们带饭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