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优秀?”王甘吃惊道。
“冕儿,你来说两句!”杨秉用手拍着窦冕的头兴奋地说道。
窦冕翻着白眼瞅着这得意的老头,嘟着嘴说道:“我可听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是故有小时了了,大时未佳之说。”
王甘吃惊的说道:“此子如此年纪便知锥处囊中,其末立见,不可以常人夺之啊!”
杨秉哈哈大笑起来,整个胡须高高飘扬起来,透着骄傲,满口兴奋地道:“你来做首诗来听听,虽说没有赋听起来好,但对仗挺整齐的。”
“不做能行不?”窦冕愁眉苦脸道。
“不可!”杨秉严厉道。
“那我就对着前面那座白房子的门做一兽首,做完我继续玩我的了,不许再吵我了啊,外祖父!”窦冕硬着头皮说道。
“嗯!可!”杨秉点了点头,看向窦冕指的位置,只见这座不高的小山脚下盖有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屋外篱笆为了一个简易的篱笆,一位身穿蓑衣男人在篱笆外叩着木扉,院落里一只身上落满雪的看家狗摇着尾巴叫着。
窦冕左手摸着下巴,缓缓的开口道:“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窦冕说完就席地坐在车尾,不再说话,心道:“这种抄法也不是个事儿啊!看来要多看书了。”
王甘和杨秉则坐在那里有说有笑,相谈甚欢,气氛越来越融洽。
近半个时辰的行车,只听赶车的奴仆们口中喊到:“吁…吁…停!”牛车渐渐停了下来。
窦冕瞧了瞧这座院落,当即被吓了一跳,屋外的院墙有他家三四个那么长,门口灯火通明,在夜晚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大门顶端的牌匾上写着“王家府院”,牌匾下的大门宽大而厚重,门上挂着不知道什么兽的头像,头像的鼻子上拴着俩门环。
门口站立的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婢女看着牛车已经停稳了,快速的从小门跑跑进去,不多时紧紧关闭的大门慢慢开启,院子里出来一对男女。
只见着男人身高有一米七左右,比身边的女性高了一点点,年龄看样子四十来岁,面色白润胡须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垂在下巴,一身皂色儒袍,头戴儒冠,脚踩木屐,标准书生打扮。
男子身旁的女性和杨氏有几分相像,只是有点年轻,全身一袭锦缎长裙。
男子身边的女性走过来,对着杨秉盈盈拜道:“女儿多儿,见过父亲,见过大哥,见过二姐。”
杨多身旁的男子走过来对着杨秉拜道:“小婿王聘见过泰山老大人!”杨秉摸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
王聘走到杨赐身旁,躬身行礼道:“聘见过伯献兄,见过二姐。”
杨氏两只手抱过还坐在车上想事情入神的窦冕,窦冕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惊,只听耳边杨氏说道:“这是你小姨,这是你小姨夫,来打招呼吧!”
窦冕用着还有点漏风的嘴嘟囔道:“下次别再吓我,你儿子迟早被你吓掉老命的。”周围几个人一听窦冕这么说哈哈大笑。
窦冕从杨氏手掌里逃脱出来,站在地上整了整衣服,对着杨多和王聘道:“窦冕见过小姨、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