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咳咳咳,你怎么知道……杨楚阴杨公子的?”伯母突然身子一紧道。
“他,他是我三弟。对了,花容呢?”尉迟冰突然问道。
“怎么?你三弟?咳咳咳。”伯母不可置信地问道。
“伯母,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叫您伯母,我是杨楚阴的大哥,那晚我和花容在一起,您应该是和杨楚阴在一起。”尉迟冰伤心地道。
“是是,咳咳咳。我我之前看到你……你看到小花就叫花容,我……我都不知道你……你为何认识花容,但我不敢问,我不敢,因为她……咳咳咳。”尉迟冰看着眼前这被烧毁脸的妇人,又是被红袍人刺破的脖子,难以想象她就是三十年前在青楼的女子,那时的她定然是倾国倾城,只可惜自己未能一睹芳容。“你怎么……怎么可能是杨公子的大哥……你如此年轻。”伯母强撑着说道。
“我是穿越回到三十年后的,你们难以置信也是自然。”尉迟冰望着眼前的父母,悲痛欲绝地说道。
“原来如此,咳咳咳,原来如此。小花并非……并非花容的孩子,小花与她相似,只……不过是巧合罢了,因为花容在你们离开后的一年,就……染病而……”无需言毕,尉迟冰已明了结局,泪水如决堤之洪般不断涌出。
“小冰,咳咳咳,替我照顾好大宽、小宽还有小花……”话落,她便如残烛一般,永远地闭上了双眼。一切似乎是命中注定,她将该告诉尉迟冰的话一一说完,如挺拔的松柏般坚守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尉迟冰的世界在瞬间崩塌。
“什么?人死了能这么伤心吗?”红袍人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身前,微笑着问道。
“你们是人吗?她们对你们没有一点伤害,这些老人小孩,为什么就……”尉迟冰话未说完,便被红袍人一脚踢开,身体重重地弹到几步远。
“我要你回答,不是要你问我,懂吗?先回答,再问我。”红袍人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鞋面,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家人死了,你伤心吗?你亲朋好友死了你伤心吗?我去你大爷的!”尉迟冰怒目而视,恶狠狠地骂道。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死了有什么可开心的?不就是永远地离开了吗?你完全可以把它当作是一次漫长的别离,因为几十年后,每个人都会踏上这条路。”红袍人轻描淡写地说道,接着又在尉迟冰的小腹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我再一次允许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可是绝无仅有的。”红袍人踩着尉迟冰的胸口,居高临下地说。
"想知道吗?" 尉迟冰冷笑着,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屑与嘲讽。"你说。" 红袍人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同时迅速将指尖再次刺入尉迟冰的胸口。
紧接着,红袍人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回答我一次,我就会踢你一脚,或者再刺你一下。难道我乱杀无辜吗?你觉得自己是否无辜呢?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杀了你,不是吗?"
尉迟冰的心如死灰一般,此刻正盘算着如何趁着红袍人松懈的瞬间施展出一个逃脱的绝技。既然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那何不放手一搏呢! 他默默祈祷着小花、大宽以及瞎眼妇人都能平安无事。
"非常好,你看,你如此顺从多好啊。" 红袍人满意地点点头,说完便试图将自己的指甲从尉迟冰的身体里拔出。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紧紧咬住了他的指甲,令他难以挣脱。红袍人的脸上浮现出惊讶和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他并未放弃,而是继续用力抽动手指,最终成功地将其抽出。
"有意思,我倒是要瞧瞧,你这具肉体明明毫无武功功底,却为何会产生这样一股诡异的吸力。" 红袍人心生疑惑,决定进一步探究。于是,他用指甲撕开了尉迟冰胸前的衣物,想要一探究竟。
“真有意思,你是害怕得连自己的血液都结冰了吗?唔,怪不得呢,我说怎么抽不出来。”红袍人满脸不屑,讥讽的话语脱口而出。
“你想知道吗?那你得靠近一点我才能告诉你,或者你靠近点看看我这身子,行吗?”尉迟冰强装镇定,轻声说道。同时,他伸手抓住地上那团被血液浸湿的泥土,蓄势待发,只等红袍人靠近身前,就一把抹在他的脸上,然后将其余的血泥拍打在他身上。
只见那红袍人犹如被定住了一般,立在原地。一声犹如女人般尖锐的叫声在山上回荡,那声音划破长空,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穿。红袍人难受得顾不上尉迟冰已经爬地跑走,那尖叫的声音拉得很长,在尉迟冰耳中不断回响,仿佛一把利刃,折磨着他的神经。
尉迟冰知道,洁癖的人最怕这种脏东西,所以才出此下策。也正是因为自己没功夫,红袍人才会如此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