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之力再次映入大鼎中,传递出自己的意愿后,大鼎有了回馈。
一缕本源能兑换气血一万,其他元力皆为三千,一缕血煞能兑换五百气血,其他元力皆为五十,气血兑换其他元力为十当一,反之则为一当十。
“现在真肋中的分身缺多少灵力和魂力?”纪承安感应之后心里便有了计较,那一缕本源显然兑换成灵力之内的划算,血煞兑换成什么都一样。
“尚缺三成灵力和魂力。”承理智马上回复道。
“按如此推算的话,我在武道传承之地到底吃了多少的天材地宝,才能把你们的身躯孕育出来?”纪承安马上意识到一个关键的问题,蕴养分身都需要如此多的元力,那孕育身躯只会多不会少。
“一尊分身的灵肉孕育需合大劫之数,即九元十会为一小劫,九小劫为一量劫,九量劫为一大劫。”
听到承理智说出来的数字,这才让纪承安意识到,当时在武道传承之地肯定有什么事情他忘了。
虽然那些天骄给他吃了不少的天材地宝,按照这块地血癣所获得的元力,一尊分身的身躯就要数千株的天材地宝,就算所获得的元力再翻几倍,吃的天材地宝不说孕育全部分身的身躯,就是一尊分身的身躯也孕育不出来。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三年的情况,发现自己吃的天材地宝最多不超过一百五十株,就是算是加上那些灵药顶上天也就五百株。
“看来真正的大机缘应该是在那座古庙里获得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一次孕育出这么多分身的身躯,不会是传说中的仙药吧?”
纪承安不得不往更高的层次猜,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他的分身是怎么孕育出来的。
如此多的元力才能孕育分身,让纪承安明白这分身不是什么人都能孕育的,难怪那些天骄从未有提起过分身方面的事,种天赐当时说的肯定也不全面。
“我醒过来之后到底是吃了什么,才能让分身的身躯孕育出来呢?”
纪承安反复回想之后,硬是没有记起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只得作罢,不再多想。
仔细换算了现有的本源之力和血煞后,纪承安发现又能复苏一尊分身,暗叹道:还是横财养人啊。
依照承理智的想法,将本源之力全部兑换为灵力,又将血煞全部兑换为魂力后,将这些灵力和魂力全部灌输至左胸第一根真肋之中。
随着越来越强劲的心律波动,一道意识开始复苏。
“见过本尊,见过承理智兄。”随着意识的复苏,清晰的话语瞬间在纪承安的脑海中响起。
“从今天起,你就叫承甲子吧。”
纪承安想到前世道门的六丁六甲这十二尊太岁神来,正好这十二尊分身全部凝聚在胸前左右的真肋之中,便以这六丁六甲的太岁神来给这十二尊分身命名。
“既然已经复苏,便开始为本尊凝练心神之力吧。”
难得又出现了一个打工仔,纪承安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他可没有忘了自己的另一急需的力量——心神之力。
“谨遵本尊法令。”承甲子回答的倒也干脆。
见承甲子如此干脆的遵令行事,纪承安心头又放下一点负担,大喊道:“来日不远已。”
把白玉附墙参和地血癣收拾好后,纪承安难得的没有行功运气,而是在店堂内的躺椅上悠然自得起来。
心里寻思着,是不是该抽个时间找那些山匪谈谈心了,劝人向善是吾辈义不容辞之事,让他们将劫来的银钱救助贫苦大众,以积功德。
正想着美事,一道温厚的女声在耳旁响起:“哟,小太爷这是在做什么美梦,脸上都笑出褶子来了?”
看着眼前端庄秀丽的妇人,脑筋一下没有转过弯来,或者说是还在神游天外。
拍了拍老袋,让自己清醒了点,略带尴尬的笑着道:“原来是祁夫人。”
来人正是祁正言的夫人万秋月,身后还跟着一名长相秀丽的丫环,两名孔武有力的带刀护卫。
“小太爷午安。”
丫环和两名护卫上前行了个礼,便退到了祁夫人的身后。
纪承安应声的同时,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两名护卫,气血波动十分强烈,甚至伴有隐晦的内力起伏,应该是内炼境的武师无疑,心里感叹到不愧是大户人家,出个门不仅有丫环相随,还有武师护卫。
万秋月缓步走入店内,不断打量着店堂内的各种药材,不时拿起一根药材放在鼻前闻一闻,时尔拿起一株药材取下一小截放入口中细品一下。
半晌后,祁夫人面露惊讶之色,说道:“小太爷好功力,这药材哪怕是制药大师也处理不到这份上,药力激发全部在六成左右,药力柔和体弱的患者也能经受的住,这药效只怕是不比那些上了年份的同类药材的药效差了。”
“您瞧瞧,这是祁老爷三天前送来的老参。”
纪承安面带得色的一笑,从柜台里摸出一个木盒来,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十根茎须完整的山参。
“好浓郁的参气,这真的是老爷送来的那十根老山参?”
祁夫人先前还只是觉得纪承安一手制药功夫算是大师级了,虽然略带惊讶,远没有见到这十根老山参后带给她的震惊大。
不敢置信的说道:“这十根老山参光闻着散发出来的参气,说是五十年的老山参我都信了。”
“小太爷当真好手段,这一手制药手艺可堪称当世宗师了。”祁夫人难掩震惊,由衷的赞叹道。
祁夫人的话让那名丫环和两名护卫的脸色变了变,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从夫人的口中听如此高的评价和赞扬,哪怕是祁家供养了多年的朱大师都没有让夫人赞扬过,更别说用宗师这种技艺顶端的称呼赞扬了。
祁夫人小心取下一小段参须,放入口中,闭目细品之后,杏眼圆睁,直愣愣的看着纪承安,轻缓了一口气,说道:“小太爷这老参处理的太完美了,没了参的苦涩不说,参气顺滑,不滞不溢,缓而有力。”
“小太爷,来时老爷曾说这十根老参若能激发出五成药力,以后我们祁家的老药都交由您处理,原以为老爷是为宽您的心,没有想到小太爷是真人不露馅啊,失敬,以后祁家的老药就拜托您处理了,这制药费按市价的一成五算,您看怎么样?”
“还是按两分来算吧,这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况祁家也没少帮衬镇里的父老乡亲们,总不能让人戳我的脊梁骨吧。”
纪承安在乎钱财,更在乎这些老药,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两成,您怕人戳脊梁骨,我们祁家更怕,哪有晚辈让长辈白忙活的,要是让这镇上的乡亲知道了,我们祁家还不得从这望川镇上销户啊,再说,如果我们按两分给您,那是坏了行规,怕是以后没有制药师给我们祁家处理药材了。”
“那还是按市价算吧。”
听到祁夫人的话,纪承安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改一下规矩,普通百姓的药按两分算,这商户大家的还是按市价走,要不然平白得罪同行实为不智,这世界的行规比律法更森严,除非你有掀桌子的实力,要不然你还是盘着点。
“行,那就按市价,过几日,我就会让人把各镇收上来的老药给您送过来。”
祁夫人嫣然一笑,便让护夫抱着木盒子离开了,离开时还不忘转头看了看纪承安,眼里的震惊之色还没有完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