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报家门吧,朋友,你知道的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一个沧桑而有力的声音从商场二楼传来。
竹茹立即靠到一个称重柱上拿枪指向声音的来源。
他隐约间看到一个男人躲在二楼的阴影处。
“我是南路军的白蔹,我没有恶意,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个通讯器吧,不如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谈谈,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吗。”白蔹同样躲在一个称重柱后面说道。
竹茹呲了一声,他有听说过,或者说是亲历过南路军的故事。
自己的母亲就是被帝国的南路军护送的,只是这支难民小队被灾厄包围最终全军覆灭了。
这么多年来他自然有调查过那起意外,而结果是只是由帝国组织的一场阴谋,当时为了掩护撤离的主要部队,一部分老人被当作诱饵引走了逐渐包围主要部队的灾厄潮。
他不怪帝国,这么多年的调查下来他也清楚如果不是那一小部分人的牺牲自己和姐姐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只是听到现在当他听到有人竟然敢自称是南路军的时候觉得还是觉得又讽刺又好笑。
竹茹质嘲讽问道:“呵呵,南路军?那不是早在生存战争时就已经全灭了?在防空洞里灾变的人把活着的人吃了个干净。”
“虽然现在提倡新世界的人类都应该互帮互助,但你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愿意说,我也很难相信你不会突然在我背后来上一枪。”
“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我们怕是只能有一个人能回家了。”
“呵呵”白蔹轻笑一声高举双手从石柱后面走出来道:“看来你有了解过我们的故事,确实,在官方的记录中我们应该在那次任务中和掩护的难民一起丧命了,不过,官方不一定全部都是正确的,包括下达的命令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随着白蔹从阴影中走出卷柏也看清了楼上那人的面貌。
那是一个看上去年近50岁的中年人,短发,右眼带着一个黑色皮质眼罩,下巴有一道伤痕,身穿厚重的衣服披着一件棕黄色的披风,背着一个同样颜色的背包。
虽然面部有所损毁但是整个人的气质给人以肃穆的感觉。
见到白蔹高举双手从石柱后走出,竹茹神态有所缓和但依旧没把枪放下而是追问道:“就当你是南路军的幸存者,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白蔹笑着说道:“这里是这附近唯一有信号发生器的地方,我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和你们一样来呼叫救援的啊。”
竹茹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来呼叫救援的,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来索托市?”
白蔹轻叹一声说道:“为了救人,为了赎罪,算是吧……”
随后白蔹看了一眼瘦弱的卷柏说道:“你不也是来救人的吗?”
见竹茹还不肯放下枪白蔹又向后面的房间招了招手。
看到白蔹招手的动作竹茹原本放松下的精神里面又绷紧了起来,准备随时给白蔹的头来一发。
白蔹连忙劝解道:“不要紧张朋友,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真的毫无保留。”
在白蔹招手过后两名灰尘扑扑的少女从一处房间内的阴影处走出。
其中一个和白蔹差不多高的躲在另一名少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