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山道上,一位老僧手持一根树干做行山杖,嘴里振振有词。只见他背着一大包行李,身后是一位手脚并用的小和尚。
小和尚抓着路边藤蔓,爬上陡坡,小跑着追上师父不紧不慢的背影。
这样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甚至于在利星汉更小的时候,约莫五岁的样子,师父带他从外地翻山进入佛国,也是这样。
师父的背影在前面,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山歌或佛经,不曾回头看过一眼。
利星汉终于追上了师父,得以和渡济并肩行走,利星汉看了看悠悠然的师父,开始模仿着师父的脚步行走,但成年人的步伐比他要长,何况师父身高腿长。
马上,利星汉又落在后面,于是利星汉又小跑着追上师父,心虚的看看师父,再学着师父的脚步行走,然后又落下,又小跑。
如此往复,在利星汉第十二次追上渡济后,渡济终于停下脚步,转身提起行山杖往地上重重一跺。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利星汉连忙停住脚步,头看着地上,等候发落。
“七天了,忍不了啦,你爱怎么走怎么走吧。”
渡济吹胡子瞪眼的说完,转身接着走在山道上。
利星汉松了一口气,随即笑着跑上前去,追上师父。
“师父,这个功法好难啊,或许等我长大了才能练。”渡济听着弟子言语中的喜悦,不由得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随后渡济认命般得开口到:“叫你跟师父一样在行走中进行教给你的呼吸吐纳方法,不是叫你模仿我的脚步。
罢了,这门功法或许与你无缘。”
利星汉摸摸头小声解释道:“师父,这个方法用来走路真的太难了。
六岁的时候,第一次练这个功法我就睡着了,当时你还夸我有天赋来着,之后我每天刻苦练习,也是一入定就睡着了,都变成习惯了,要不师父你再教我点别的,这个以后再练。”
“禅山上藏经阁里面功法多,要不你进去选一本吧。哦不,进去就给他都搂咯,什么六艺七绝、佛陀舍利还有金刚法器,全部偷出来,功法印成册子,回大原拿法器换个加官进爵。随后,功法册子拿来广收门徒,等大原多些人练会功法,你带着他们把西域八国打下来,把韩宝珠抢来当老婆,把她那个功利老爹安排去北关充军,怎么样,心动吗?”
利星汉想了想师父提议的美好生活,确实令人心动,但也只是心动。
“师父你不是说禅山上多禁地,没有个七境修为,连禁制都破不开吗。再说了,咱上禅山,是为了师父你的大业,哪儿能让我贪图荣华富贵。虽然我还不知道师父的大业是什么。”
看着虽然有点气喘,但神情大气凛然的弟子,渡济笑了笑,停下来摸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