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深。
秦安和苏酥穿过一条街道,走进一个小胡同里。
“过了这条胡同,没多远就到啦!”
苏酥指着前方说道。
胡同里灯光昏黄,行人稀疏。
“这段路好久没修了,坑坑洼洼的,还有水沟,你小心点,别绊着!”
苏酥低头看着脚下的路,脆声提醒道。
秦安却在这时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两个背着胸包,戴着鸭舌帽,个头一高一矮的男子飞奔而来,一前一后堵住了秦安。
“放下麻袋,不然一枪崩了你!”
前面的高个男子用一把枪抵住秦安的脑袋,厉声威胁。
后面的矮个男子趁机把秦安身上背的麻袋拽到地上,打开袋口看了看,兴奋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大哥,里面都是钱!”
“应该有几百万,这次发财了!”
苏酥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脱口道:“喂,你们干什么呀?”
她话音刚落,就见两个鸭舌帽男子向自己看了过来,路灯之下,目露凶芒,五官狰狞。
苏酥吓了一跳,当看清楚顶在秦安脑袋上的是一把枪时,俏脸刷的一下失去了血色。
不过她也是个胆大的,咬了咬嘴唇,大声道:
“你们不要乱来啊,不然我报警啦!”
说着拿出手机晃了晃,想把两个鸭舌帽男子吓唬走。
“找死!”
矮个男子从胸包里摸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向苏酥猛冲过去。
两个鸭舌帽男子,都是穷凶极恶的潜逃重犯,杀个人对他们来说,如同家常便饭。
苏酥一个象牙塔里的女大学生,哪里遇到过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
眼看着矮个男子手持雪亮匕首向自己冲来,她被吓呆了,大脑一片空白。
秦安在这个时候动了。
他出手如电,抓住面前高个男子举枪的那只手臂,用力向后甩出。
“忽!”
高个男子身体离地,从秦安的头顶飞过,高速撞在冲向苏酥的矮个男子身上。
“嘭!”
沉闷的肉身碰撞声响起。
两个男子扑倒在地,筋断骨折,头破血流,身体不住抽搐。
“就这点本事,还想抢我钱?”
秦安轻蔑的看了看两个男子,把麻袋重新背上,走到苏酥身边说道:“没事了,咱们走吧!”
“哦……”
苏酥走出几步后,这才回过神来,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
“哇塞,一打二都能KO对手,秦安你太牛了!”
“你是不是练过功夫啊?”
秦安挠挠头,含糊其词的道:“算是吧!”
他跟随着师父在山里修炼的东西,可比功夫厉害多了。
只不过,师父叮嘱不要在人前轻易显露,免得惊世骇俗。
“这两个家伙有刀有枪,指不定是什么危险分子,我得先报个警!”
苏酥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
不多时,有行人从胡同里路过。
问明情况之后,每个行人都是震惊无比。
警方的人来的很快,认出两个鸭舌帽男子后,神情都有些振奋。
“这两个人是在逃重犯,你们两个小家伙立了大功!”
抓到两个重犯,受到上级表彰和嘉奖,警方的人对秦安和苏酥格外热情。
听说秦安是在被枪顶着脑袋的危险情况下,把两个重犯打晕过去,警方的人都是啧啧称奇。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领头的警员夸赞了秦安几句,记下秦安和苏酥的手机号码后,和同事们带着两名昏迷的重犯离开了。
路人们见没热闹可看,也纷纷散去。
“刚才真是好危险,吓了我一大跳!”
苏酥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口,心有余悸的道。
这个动作引发了一阵颤颤巍巍的波动,像藏了两只不安分的兔子。
走出胡同,眼前是一个城中村,稀稀疏疏的散落着十几户人家。
城中村看起来很破旧,和外面繁华的街道相比,仿佛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优点是远离了喧嚣,难得清静,而且每家每户都有一个院子。
“就是这里,你进来看看吧!”
苏酥带着秦安来到一户人家的院子前,掏出钥匙打开院门,进入院子里。
这是个小院落,北侧盖着三间瓦房,西侧有两间平房,东侧是一间厨房,洗手间在东南侧的角落。
院子正中,一棵石榴树,枝叶繁茂,翠绿欲滴。
苏家小院
“这两间房子对外出租,一间可以当卧室,另一间当厨房。”
“床和桌子都有,水电气网齐全,租了直接就能拎包入住!”
“而且这里离市区也不远,买东西很方便!”
“本来两间房子的租金是一年五千,不过你要租的话,四千就可以!”
“你看怎么样?”
苏酥把西侧两间平房里的灯打开,让秦安看了看,然后一脸期盼的问道。
房屋墙上刷的是白漆,地面是水泥,装的是吊扇,双人床和书桌看起来已有些年头了。
条件很普通,但打扫的很干净。
秦安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院落的清幽环境。
“挺好的,我租了。”
秦安明白这是苏酥自己家的房子,也没挑挑捡捡,从麻袋里拿出一沓钱交给她,让她把房租钱数出来。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苏酥并没有看清秦安麻袋里装的都是钱。
“胡同口有个小超市,你缺什么可以去那里买。”
苏酥自卖自夸的把空闲了几个月的房子租了出去,心里美滋滋的。
她数出四千块钱,把其余的还给秦安,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嘴角处显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钥匙给你,有事喊我!”
苏酥把房子钥匙交给秦安,自己回屋去了。
秦安拿了点钱装进兜里,把麻袋随手塞到床底下,反手锁上屋门,走出院子。
现在天刚黑,离休息时间还早,秦安准备去一趟方家,把师父的问候带给方老爷子。
出了院门没几步远,迎面遇到一个身材魁梧、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