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努力的想让自己摆脱那种潜移默化的“圣人状态”，多多少少要保留一点作为人的劣根性。

现实世界，科技树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小李，我们接触了两个月了吧？】

“两个月零八天，夏总，怎么了？”

【以你的观察，这两个月我有什么变化么？】

小李沉吟了一下，没有答话。

夏安以为他在思考，倒也没打断。

过了一会儿，小李指了指自己的耳麦，然后用手指在耳朵旁转了个圈圈。

夏安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唉，算了，没事，可能我最近忙晕了，这样，你现在去花市帮我我买几盆花过来，把这办公室布置的软一点，看起来舒服】

“好的，夏总，我这就去”

说着，小李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走路的动作。

随即将耳麦放在专用盒子里充电，然后出门去了。

来到地下车库，小李出声问道“夏总，您还在么？”。

【在的，你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不好当面说的么？】

“是的，有些话不太适合我作为联络人这个身份说的”

夏安感觉到有点意思了，看来小李这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人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周边没什么人，也没有窃听器在】

“既然夏总这么说了，那我就直说了”小李吸了口气道。

“夏总您刚开始的时候，还有点人气儿，做事主要是凭自己的喜好，但是到后面这段时间...”

【后面这段时间怎么了？你直说就好】

“后面这段时间，我总感觉您是在完成什么迫切的任务，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兴趣”

【嗯，你继续说】

“就拿可控核聚变项目来说，这虽然是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以说对全国全世界人民都有好处，但唯独对您自己却没有什么好处！”

“在我看来，这就有些奇怪了，作为人来说，一件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为什么要费心费力去做呢？”

“当然，也可能是我格局低了，还没有领悟那种无私奉献的精神”

【你没想错，是我的问题！】

“夏总，我也不是说您不对，只是感觉，感觉。。。”

【感觉我越来越不像个人了，对吧？】

“没，没那么严重，今天这些话您可别跟我领导说，要不然我就惨了”

【嘿嘿，我懂得，说不定你们领导也这么想，只是因为我这样的改变对他们更有利，所以他们不说透而已】

“不愧是夏总，一点就透”

【马屁精】

“哪有，这是发自内心的话”

“不过，自从昨天董事长来了之后，我感觉夏总您又恢复了不少，至少没有了那种恐怖的压迫感了”

【不是，我啥时候压迫你了？】

“您知不知道，您催进度的时候，那空气都是凝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