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知道我想变成什么样。
清醒的堕落似乎比死亡更为痛苦,我开始慢慢变得麻木。
我是一个很麻木的人。
大一,我像一条濒死的鱼,几乎每天都在不同的酒吧和夜店里泡着,美其名曰“收集素材”。
在震天响的音乐里,拿着酒杯看昏暗暧昧的灯光下形形色色男男女女亲吻、拥抱、扭动躯体,盯着他们衣服上反光的亮片,猜测着这些动物一般的人类白天都是什么衣冠楚楚的样子。
视野逐渐模糊,耳边的音乐逐渐变小变得听不清,酒精带来了失重感,能让我忘记思考,像野兽一样释放。
人不会思考和动物也没有太大区别。
我是一个很讨厌孤独的人。
我惧怕着繁华落幕后的孤寂感,半歪在卡座上,满地都是氛围组撒下的红纸,上边有着脏兮兮的脚印,被酒泡得湿哒哒的。
碎掉的酒瓶被散场的人踩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空气中充斥着冷空气和呕吐物还有香水的脂粉气缠绵的味道,感觉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像一场舞剧戛然而止,猛的谢幕,演员各自退场。
“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
岁月没有磨平我的棱角,而是让我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哪怕知道结局已成定数。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书写人生,书写戏剧篇章。
这就是我,一个写剧的剧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