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浓走在小径上。见不少人都往一个方向跑。
随手拦住一位小姐。“这位姐姐方才我在厢房醒酒。不知发生了何事这般喧闹。”
那位小姐面露难色“我也还不知。方才个丫鬟。跑来席面上说东南角厢房有出格之事。我们正往那边赶呢。”
施浓温声答谢,“多谢姐姐解答。既如此,那我也去凑个热闹。”
小小的院落外挤着一大圈人。
陶善水和一文雅男子站在前方。听旁边人介绍才知这文雅男子便是尚书府的嫡长子陶彬。
这次的聚会是由小辈发起的,所以在场没有长辈。
一名年长的嬷嬷听令打开厢房。
“啊,怎么回事”尖叫声尤为刺耳。
陶善水和陶彬相对一视,相继抬步走入室内,随后跃跃欲试的公子小姐也去凑热闹,只见床上蜷缩着一女子,另一男子呆愣地坐在床上。
“这是陆晖泰吧”
“是他是他”
“他不是妻子怀孕了吗,竟出来偷吃,还在人家的宴会上,真是不讲礼数”
“那女子是谁?”
“不知,低着头看不见。”
陆晖泰在众目睽睽下方才回过神来。他惊恐道:“陶伊人怎么是你?你不是说这里不会有人来吗?”
“陶伊人,竟是陶伊人,她竟在自家的宴会上与人私通,还是有妇之夫。”
“所以说这庶女……”
陶伊人听着四周的议论声越发难堪,恨极了施浓。思绪飞速转动,现在情况对她太过不利,又不能说给施浓下药结果自己中招了。
陶伊人精光一闪,顿时面如雨下,语气凄然,“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来这里休息。刚躺下便有人进来了,然后……哥哥姐姐,你们要替我做主啊。”陶伊人望向陶善水和陶彬。
陆晖泰反应过来,指着她破口大骂,“蠢妇,是你……”,语气激烈似要同归于尽。
“陆晖泰。”一清冷身影走来,陆晖泰想要捅破的话语停了下来。
陆宴清随后朝陶彬知会了下,“陶彬,先让众人散去吧。”
陶彬也知家丑不可外扬,便整理了下思绪,“今晚打扰大家雅兴,只能来日再续,现今家中有要事, 不便留各位了。”
各位也都知趣,纷纷告辞,随着人群消散,施浓身影便显露出来。
陶伊人盯着她却没敢说什么。
施浓走近低头不知看什么的某人,支支吾吾的开口,“表哥,我身体不适,想先回府休息”
那人轻点了下头,“嗯。”
施浓转身离去,她不知他一直在盯着她的影子。
【浓浓,他们不会供出你吗?】
【不会,陶伊人供出我也不会让她的处境好半分,所以她把自己摘出去全扣在了陆晖泰身上,她是个聪明人;陆晖泰不敢让侯府的人知道他觊觎我,而且他现在更恨陶伊人,以为是她坑了他,就让两人狗咬狗吧。】
果然,两人各执一词,为了两家的脸面,陶伊人被抬进了二房成了陆晖泰的小妾。
施浓这几天都不敢出门,一是躲着陆宴清,二是以防陶伊人报复。
有句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施浓还没忍到极限,66却忍不住地发起了牢骚。
【浓浓,咱们出去逛逛吧,我都快得抑郁症了。】
那语气说不出的委屈。
施浓也有些憋不住了。
【正好,咱们去拉扯拉扯。】
【拉扯?】
在陆宴清经常路过的小径,一道身穿妃色衣裙的曼妙身影悄然而至。
施浓观赏两边的花丛,一只蝴蝶吸引了她的目光。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伸手去触碰它,蝴蝶停留在手指上扇动翅膀,对面的笑颜宛若桃花。
陆宴清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幕,眼光越发幽深。
“世子爷。”
施浓的笑颜随之骤然消失,蝴蝶也受惊挥动着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