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一座宅院里,一个垂髫幼童,正在旁边自己的父亲的教导下,郎朗诵读着书本上的内容。
身为父亲的男子,教完了一段三字经,忽然觉得恍然若失,似乎这《三字经》里的内容,不甚符合自己的拿来教育孩子的理念。
他将三字经合上,回头看向自己儿子,便笑着说道:“庭真啊,咱们不学三字经了……”
小庭真有些不解,便道:“爹爹我觉得《三字经》挺好的呀,隔壁的小庆目前也学到三字经了呢……”
“庭真,听爹爹的,咱们就不学它了。”
“那……好吧爹爹,你说学什么?”小庭真坐在小椅子上,但是身体小,脚还够不着地面,便来回晃动着,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爹爹。
“学……”男子似是想了一下,刚要告诉孩子,但又觉不妥,但终于还是一定心,便对儿子说道:“咱们不学书上的内容,你只需记住这几句话,从小就要牢牢记住,这是爹能教给你的都是经验……”
男子似乎有些不忍看着自己的孩子,但是如今家里落魄,教孩子不能按部就班,特别是梁家上个月将自己家的十多亩的庄稼地给占了,他便愈发觉得,自己要狠,不仅对自己要狠,即便是自己儿子……对不起孩子,咱们要做就做个强者,那些劝人向善的经书,不学也罢!
我不能让儿子重走我的道路!
男子下定了决心,便对孩子说道:“庭真记住了,爹爹教给你的,不得对外人说,你且记住,逢人说话,都是经书里的大道理,但是你内心你可要给我记着,人活着就要不择手段,就要口蜜腹剑,就要为着自己的利益,拼命捍卫着!”
“我的儿啊,你可记住了吗?”
“嗯,孩儿记住了爹爹。”
“给爹爹说一遍。”
“人活着,就要不……”
“不要!!”黄师贵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无神的四下乱扫,口中喃喃着:“庭真、庭真,我的儿,是爹爹错了,你在哪儿??”
慢慢地他安定下来,不由有些恍惚的摇了摇头,“又做这个梦了!”他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
抹了把脸,发现脸上全都是泪水,他自从那天从梁家回来,精神状态就不是太好了。
总是做梦,往往就是做关于庭真小时候教授他“三字经”时候的梦。
“老爷、老爷!”一阵敲门声唤醒了犹在沉思中的黄师贵,令他不由有些恼怒起来,呵斥道:
“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老爷我才刚起床!”
而那在门外长随的声音,却是焦急地又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有人、有人要来咱家抄家灭门了!”
黄师贵还有些恍惚:“你说谁?谁家要灭门了?”
待那长随具体说了一番后,黄师贵有点不敢置信地言道:“这么说,我黄家要完了?”
黄师贵很快穿好了衣服,打开了卧房门,走到外间大客厅。
此刻大客厅的门被从后面死死反锁住,还用很多家具等物事抵住,自己的长随和几名护院家丁都很紧张的站在门后面。
黄师贵这几天本来就因为儿子的死,精神就已经出问题了,这时看着那被抵住的门,眼中的门在这一刻,似乎幻化了,一下变成了两个门,一会又变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