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他？”

尤珺诗没有隐瞒，“我一定见过他，莫创……那时候，他是穹月第三军的军长参谋之一。”

“参谋长来当外交官？”商宇词皱起眉，“看来穹月这次来的确是没有怀着什么好心思。”

虽然尤珺诗已经停止颤抖，但商宇词还是抱着她，“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尤珺诗点点头，商宇词看脚下的地还算干净，掏出纸给尤珺诗垫着坐下。

尤珺诗闭上眼缓了好一会儿，商宇词抬头看，莫创已经出了墓园，轻轻拍着尤珺诗的后背。

“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莫创的吗？”尤珺诗没抬头，问道。

“你愿意同我说就说，不愿意，就把它忘了就好了，就当没有想起来过。”

尤珺诗摇头，“就算是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宇词，我还是庆幸退役之后，他们消除了我的记忆，我现在仅仅只是想起了一个片段，都觉得血腥残忍。”

尤珺诗伸出手来，雪白的手指如葱白，她的手幸运的是在多年的任务中都没有留下任何划破的痕迹。

“这双手……必定也沾染过鲜血，接触过人命。”

她声音低沉，商宇词才不管她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是觉得心疼，心疼她为什么经历过这些，为什么明明忘了，偏又想起来。

“军人的职责我明白，你会经历这些，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