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李四听到让他们先走的命令,焉敢怠慢?他们就立刻抓绳坠身哧溜溜向悬崖下面滑走,的确象极沿绳溜索的两只老鼠。
他们之所以这么仓惶匆忙,实在是受不住无形刀李学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杀气了。
他们感觉在李学的身边多待片刻,就有片刻的生命意外。
另外两个人虽然没有出手揍他们,但是另外两个人的威严气势也让他们感觉到呼吸不畅,心促气短闷憋气。
得到放行令,张三李四求之不。此刻,他们身手倒显出十分干净麻利快,这原是他们平日偷鸡摸狗练出的身段。
双鼠张三李四顺绳往崖下滑溜,及至一半,土拔鼠李四以为脱离危险,就道:
“张老大,那三个凶人是何处来历,一见面不由分说就打得咱们满口掉牙。你看看我的牙还在不在?”
原来,李四挨了一巴掌,现在嘴肿得老高都麻木不仁了。他张开血糊流蜡的嘴让头上面的张三看。
张三说:
“现在哪有闲工夫管你有牙没牙?”
他说着话时往上瞧了一眼,忽然发恨道:
“此仇不报,枉辱咱们的天下鼠名。老二,他们还没跟着下来,此乃天赐良机要我们一报掴脸之仇,落牙之恨。”
土拔鼠李四便道:“张老大,你有妙计了?”
溜墙鼠张三压低着声音:
“当然,吾已有妙计在胸,可报仇雪恨。二弟,待会咱们在下面换绳窝处等他们。看他们离了接天台,顺绳下了三五丈时,我们便扯了攀崖绳的脱钩机关,让他们从天而坠,摔到下面把摔他们个肉煎饼。你说哥这妙策妙也不妙?”
土拔鼠咧嘴“嘿嘿”奸笑道:
“妙妙妙。咱们到了下面拣着肉煎饼,再来二两酒,喝着小酒就着肉煎饼,报了仇,岂不快哉?谁敢打咱们天下双鼠,咱就吃他的肉把他变成屎拉出来。嘿嘿――”
溜墙鼠张三听着土拨鼠李四的开心话,好像大仇已报似的洋洋得意地也说道:
“嘿嘿,哥今儿个保你心想事成。怎么样?跟哥混,没有错吧。没酒也有肉吃,管饱吃个够。”
土拔鼠:“没错,没错,我的哥。那人该死,对咱下手太恨了,牙都给打掉了。妈的,除了薛老大,咱吃过谁的这样的亏?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溜墙鼠:“对对对。他们也不称二两棉花纺(访)一纺(访)我张三姓啥?姓张,跟老天爷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打我就是打老天爷爷的子孙,必遭天谴的。我马上能让他们后悔死。”
土拔鼠也不甘示弱:“我姓李,跟太上老君是一家呢。”
双鼠逞着嘴能,一时都觉着与至高无上的神仙攀上了亲,好像地上的人就不该欺他们的冤,谁欺负他们谁就会倒霉。
得了妄想症他的们竟高兴起来哈哈笑,张开嘴都是血糊潦拉的很瘆人。
这两个不得意也忘形的土鳖,浑然忘了刚刚被人揍的满地找牙的惨。
然而,就在他们狂妄无知瞎欢喜之际,不由向上一瞄时,双双大惊失色,顿时吓得差点都双手松了攀崖绳,把自己摔到崖下去变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