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季白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反正即便是被付晓这样打了几回,也没有长记性,依旧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般粘了上去。
美其名曰,烈女怕郎缠,所以只要他一直在付晓身旁晃悠,说不准就把付晓给感动了。
事实上,早就被季白缠得有些怕了的付晓只想远远地躲着季白。
就在司悯怀几人的围观,付晓季白的你追我逃之下,最后一天终于来到了尾声。
当他们在一天的监视之后回到基地,便被通知了晚上要举行一场聚会。
几人诧异对视,只要稍稍用脑子一想,便明白了前因后果,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次的聚会说得直白一点也许是最后一次狂欢,所以他们并没有拒绝邀请,并且表示晚上必然按时到达。
当夜晚降临后,基地里头的氛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所有的人都齐聚在基地大厅之中,有些人直接席地而坐,有些人端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三两群的围在一起,像是在交谈着什么。
夜晚的狂欢像是带着一种沉闷却又释然的气氛,每个人的心中必然是极为复杂的,可又是在最后一晚,所有人都没有提出第二天的事情,像是极为默契地,将最后的答案留在了明日揭晓。
而这最后一夜,便是最后的放肆。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搜刮过来的酒水,还有比以往都来得丰盛的晚餐,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面上所带着的也只有笑容。
哪怕是最后一晚,他们也要尽兴到最后一刻,每个人似乎是不约而同的同一了念头,根本就不需要用语言道出口。
就连习惯了冷面孔的面瘫青年季风,此刻也露出了几分笑意,不过他也仅仅是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所有人欢聚。
司悯怀也没有想过要上前去打扰季风,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交谈,或许有些人更喜欢安静地窝在一个角落,然后平静等待着第二天到来。
而且他现在想要做的,便是陪在温晏的身边。
“喝酒还是?”司悯怀拿了两个被子摆在桌上,然后斜眼瞧着温晏,面露几分揶揄。
“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底搁着的一份冲动,在被司悯怀这么一瞧后,那份冲动便毫不犹豫地从心底冒了出来,瞬间填满了整个胸膛。
熟悉温晏的司悯怀当然是看出了什么,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唇缘带上了一抹浅笑,便拎起酒瓶,往温晏面前的杯子里头倒上了半杯酒。
也不知道温晏到底能喝多少,不过显然这是他第一次喝,那青涩的模样瞬间落在了司悯怀的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胸口。
扑通扑通的声音在耳畔震耳欲聋。
司悯怀的目光有片刻的迷离,因为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来,只是这种莫名的碰撞给他带来的是一种恋念不舍。
不过司悯怀掩饰情绪的能力显然是极好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让温晏察觉出什么异样。
在温晏的一个回首之间,司悯怀眼底的波澜便恢复了平静,就好像那些起伏从未有过。
面露几分浅笑的司悯怀手举酒杯,对着温晏示意了一下,见温晏也将手中的酒杯举起后,便抬手让酒杯触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