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如温晏所说,伤口确实被处理过,他的后背被绷带厚实地围着。但是由于温晏不是木属性的变异者的缘故,他的伤口好的很慢,透过缠绕的绷带依稀还能够看到猩红的血色,司悯怀大概可以想象到那几道狰狞的伤口有多重。
司悯怀蹙眉,目光落在温晏其余白皙的肌肤上,心里不由涌出一阵怪异的感觉。
“过来。”
温晏身体一僵,但还是听话地靠了过去,然后不等司悯怀说,便坐在了床上。
司悯怀对少年的听话表示很满意,显然他是已经忘记了少年多次与他唇枪舌战的场面。他抬手将温晏身上的绷带小心地解下来,但因为伤口已经开始愈合,血肉与绷带相粘,在解绷带的时候难免会扯下伤口上重新长出的肉。
在司悯怀的双手覆上温晏的身体之时,温晏就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他本想出声劝阻司悯怀不必如此费心,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可又想到他会因此生气,便只能蠕动了一下唇面,乖乖地坐在床边,任着他的动作。
司悯怀下手很轻,他的眼里好像有冰雪融化之后的雪水浅浅地流过,此时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
更为可惜的是,身为房间里第二个人,温晏背对着他,完全没有这个机会看到这抹,该被称作心动的色彩。倘若他在这一刻转身,一定会很惊喜。
不过,温晏并没有,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背伤口再度被撕裂的痛楚之中,难以腾出其余的心思来。
伴随着少年所特有的清澈声线,隐忍难耐的闷哼喘息在司悯怀的耳畔骤然响起,引得他动作一顿,他面露一丝怪异,随即毫不怜惜地将绷带扯了下来,然后在温晏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手掌覆上他鲜血淋漓的后背。
绿色的光芒在司悯怀的掌心汇聚,然后缓缓地渗透到温晏的伤口之中。
温晏只感觉疼到麻木的伤口顿时被暖洋洋的热意所覆盖,然后丝丝缕缕的酥麻感从尾椎骨攀爬上大脑皮层,使他不由得从唇齿间溢出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轻喘。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司悯怀出声,说了句可以了,温晏这才从恍惚之中清醒过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白皙的皮肤顿时泛起了一抹薄薄的红晕,从身体烧至脖颈,然后再慢慢地蔓延到他的耳根。
煞是好看,就好像是被煮熟的虾球,如果不是因为司悯怀还看着,温宴或许就已经羞得蜷缩起来了。
司悯怀见此忍俊不禁,暗想到果然是不经逗的小孩,不过是被他瞧见了上半身,顺便还摸了两下,又不是被女人看得精光,怎么这么羞涩。
“好了,现在给我去睡觉,我现在没多大问题,你也不必守着我。”
“可是……”温晏噌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三两下将自己的衣物穿好,然后把那一团血迹斑斑的绷带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