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个声儿,老子踹门进去了!”
褚昊硬的像棒槌,怎么可能让他进来看他这糗态……
嘶哑着嗓子吼,“滚!”
“靠!”陈同飞没好话,“老子怕你挂了,守了你大半夜,你他……”他那些亲戚,他谁也不敢骂出口!
陈同飞吞了下口水,“臭小子,把门打开,人家姑娘都有经验,你害羞个啥……先把毒解了再说!”
“砰!”
陈同飞听到里面有东西猛力砸门的声音传出来。
“陈同飞,你他娘的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里面褚昊的音色嘶哑,显然是底气不足,“你再自作主张,老子废了你!”
“靠!”陈同飞气急,踢着门破口大骂,“老子没骂你娘,你还骂上我了……”
“你骂一句试试!”
噗!
陈同飞气绝,“行,褚大爷,你棍子硬,你能耐……老子不管了!”
说着,真就转身气呼呼的跑了……
可是,没跑几步,陈同飞又没脾气的掉头回来,一屁股坐在门廊下的石阶上,心里暗暗咒骂着自己:陈同飞!你上辈子欠他褚昊的吧?贱,贱到底了!
屋子里,浑身是伤的褚昊,咬着牙在塌上不停的翻滚,包扎好的伤口早已裂开,染红了一床的被褥,他体虚到极点,半点儿内里施展不出来……
热!
难以言说的炙烤!
褚昊神智尚算清醒间,还在想着他的月皎皎,想着那一晚他……去找了她……
否则!
否则她也会像自己这般难受。
幸好……
“皎皎……”他握着手里的白色粗布帕子,那面帕子已经被他洗到泛白,早已没了月皎皎的气息,可是……他舍不得丢掉!
那是他身上,唯一还能有的属于她的东西……
“皎皎,我好想你……”褚昊神智模糊之间,看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一只手缓缓伸向了窗外,“皎皎,我好想要……你……”
第二天一早。
陈同飞带着军医闯进去的时候,被床榻上面色惨白满床是血的褚昊给吓坏了!
这一次毒发。
褚昊连伤带毒,整整睡了七日还没醒。
七日。
他握着那面一直浸汗的帕子,梦了月皎皎七日,喊了她七日的名字!
-
沛国公府这边。
守着那少年榻前的月皎皎总觉得有人再叫她的名字,每次醒来,缺发现身旁的少年睡的很香……
“奇怪了!”月皎皎起身,拢着衣裳走去窗前,把窗户合上,魔怔的拍了拍自己脑袋,自言自语道,“哎呀,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大夫都说这孩子只要照顾好了就还能活……”
“怎么可能会灵魂出窍变成鬼?”
月皎皎忽然转脸再看向那沉睡的少年,冷不丁倒吸了口凉气……
可是梦里……那人,喊的是她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