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在翠袖搀扶下回了卧室,拉开衣袖和裤腿,胳膊肘上一道道的擦伤,膝盖已是淤青,胳膊的伤处疼得火辣辣,膝盖好像疼麻木了,她心里一惊。翠袖见了担心地说:“太太,这伤处不能马虎,请大夫来看吧!”
“你去叫春芽进来!接下来你就别出门了”,凌霜知道,姜攸回来见了她的伤,必定生气,跟着伺候的人,这顿处罚是少不了的!
凌霜吩咐春芽,出去给管家说请大夫,只说是翠袖不小心摔了跤。
如果府里主子在雪地里摔跤,府里从管家到清扫院子的,都得受罚,亲友知道了必来看望不说,还有见不得凌霜日子舒坦的刻薄人,背地里要笑话她待下人太松懈、不会管家。
凌霜不在乎外人的议论,但在这里生活越久,主观思维受到固有社会关系的影响日深,行为模式渐渐与周围人相似起来,她是如此,姜攸更是如此。当权势或者财力足够时,才能有小范围的宽松自由,而不用等到年过七十,因年长才能“从心所欲不逾矩”吧!
晚上,姜攸见到她的伤痕,涂了药的伤处又红又紫,在凌霜的白嫩肌肤上,显得越发触目惊心,他头一回板起了脸,将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罚一遍,不仅罚月例银子,更是每人都挨了板子或罚跪。
凌霜见状心里不好受,翠袖却很庆幸处罚不重,“太太,这次是婢子的错,不该依着太太做危险事,幸亏老爷看太太面上,让婢子在屋里罚跪。”
只姜攸凌霜两人时,姜攸很严肃地说:“我晓得你不习惯处罚下人,但这是大夏国京城兵马司官员的府邸,你是当家主母,言行关系着姜府的上下人等,关乎我们的形象!”
“是的,你说得对,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大意了!”
姜攸看着凌霜的伤处,心疼地说:“幸亏你这护具做的不错,要不然你这细胳膊细腿,真能摔坏的!”
“没事,我这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养几天就好了!”
“你别心急,学溜冰不是一下子的事,等我在家的时候我教你,由我带着你滑,保管你能学会还不摔跤”,姜攸很好奇,“不过,我看这里的女子都没学,你为什么要学溜冰?”
溜冰,毕竟不是女子生活的主流。凌霜笑得落寞,“也许,是想获得一项技能吧!”
上辈子学的那些知识,在这里全是没用的,开车、电脑、英语等等都毫无用处。
“所学即所得,只是没有显性作用而已”,姜攸见了她的表情,一下子就懂了,他揽住她,轻声说:“等开春了我教你骑马,去郊外的庄子上练习,骑马比会溜冰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