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调查过,这是一家成立时间不到2年的新公司,但业务量不小,主要经营爱尔兰和西欧之间的贸易。”
“公司员工全是爱尔兰人?”
“基本上是~”
“肖恩西弗在这家公司担任什么职位?”
“是一名业务经理。”
“我还以为他是总经理呢。”
“雷克少爷,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公爵发生意外离世,而他的法定继承人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么财产还会由其继承吗?”
“什么?”
雷克没有重复,他相信唐纳德听得很清楚。
“理论上来说,还会由其继承,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提出异议,然后由国王陛下亲自给出裁决。”
雷克捏着下巴盘算起来,有些话不能跟唐纳德说,他只能憋在心里自己想。
不过此事事关皇家血脉,他还是不敢随便行动,算了,以后再说。
其实他就是对公爵家的遗产起了贪念,但他也只能想想,现在的实力还是不行,眼睁睁看着蛋糕在那摆着,也没资格上去分一块。
可悲!实在可悲!
“算了,没事,你忙吧。”
雷克意兴阑珊的往回走,最近有点飘,还是脚踏实地的比较好。
...
当五月的骤雨赶走了干旱,赋予大地深处的根须无限生机。
当漫山遍野的嫩绿枝芽开始成长,花蕾于枝头绽放,太阳已经走过了白羊座,来到了金牛座的地盘。
睡了整整一夜的小鸟又开始睁开眼睛嘀啾嘀啾的唱起春之声,云游的诗人更是不顾路途艰辛,朝圣堂出发。
毫无疑问,在英国,对于所有圣徒来说,他们朝圣的终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坎特伯雷。
曾经,那里有过一位伟大的圣人,他用生命给人带来幸福,所以人们朝拜他,期望他的圣灵再次降临人间。
前往坎特伯雷的路上,雷克见到了不少朝圣者,他们穿的千奇百怪,让雷克有种在看时装秀的错觉。
不过他们朝圣的心都是一样的,虔诚,充斥着每个人的双眼。
也是赶巧了,舞会正好赶上了大主教生辰,对虔诚的信徒来说,这跟过节没什么两样。
因此,前往坎特伯雷的路上,才有这么多人,让开始习惯乡村恬静生活的雷克都有些不习惯了。
“雷克表哥,你在看什么?”
同在一辆马车里的伊丽丝问道。
今天的伊丽丝格外让人心动,长发编成辫子垂到腰间,绯红的面颊宛如玫瑰一般,薄荷色的长裙宛如绿叶,将她衬托的比鲜花还要美艳。
她的公主帽上镶嵌了一圈真正的鲜花,白的黄的粉的紫的,编成了美丽的花环,让普通的白色公主帽更有色彩,也令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位天使。
“没看什么,还有多久才能到?”
从利兹堡到坎特伯雷也就20来公里的样子,坐火车要去梅德斯通,反而绕远,还不如坐马车来得快。
当然,马车坐时间长了也不舒服,雷克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酸痛酸痛的。
“应该快了,估计再有20多分钟吧。”伊丽丝打开车窗向外张望,片刻后说道。
“行~”
“雷克表哥,这是你第一次来坎特伯雷吗?”
“是的,在来利兹堡之前,我甚至没有离开过利物浦。”
“真的吗?说起来我还没去过利物浦呢。”
“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回去看看,事实上,比起利兹堡,利物浦可没有好看的风景。”
“没关系啊,能看看你长大的地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