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少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外面还亮着,但是屋里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钱不少是被肚子疼醒的,平时都是清汤寡水的饥一顿饱一顿,这冷不丁吃撑着了,身体受不了肯定得造反。
钱不少跳下炕,趿拉着拖鞋捂着肚子跑去了厕所。
一顿酣畅淋漓的发泄,总算舒服了点,进了厨房烧上热水,姥姥说闹肚子得喝热水。
塌着肩膀的钱不少晃晃悠悠的回了屋,随意往聚宝盆里扫了一眼,咦?猫呢?自己睡觉没关门吗?啥时候跑出去的?还是趁着刚才去厕所的时候跑的?再看看猫粮,吃了不少,就剩下几个粒儿了。可能吃饱了出去浪啦?钱不少没在意,继续回炕上躺着,准备接着睡到明天自然醒。
结果,没躺多一会儿,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这回不是饿的,是吃多了撑的。
姥姥说的真没错:山猪吃不了细糠,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又没吃啥山珍海味,咋就倒反天罡了呢?不管咋说吧,还是先去办大事要紧。
就这样,钱不少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趟,直到把肚子倒得空空的,才算消停下来。
她捧着水杯,也不嫌烫嘴,靠在炕沿边上一口一口的喝个不停,后背垫个枕头,一条腿蜷在炕边上,一条腿耷拉着,有气无力地歪着脑袋看外边,白天攒的那点儿精气神这么一会儿都消耗光了。
月亮已经出来了,屋里没拉窗帘也没开灯,但是依然能看得很清楚。
“嗯?”钱不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哪儿不对呢?钱不少转着眼珠开始四下里瞅:书桌,还是那个书桌;凳子,还是那个凳子;柜子,还是那个柜子;炕,还是那个炕;乱,还是那个乱......聚宝盆,还是那个......诶?不对,猫啥时候回来的?
钱不少觉得脑子有点乱,来来回回的想了半天,刚刚就顾着肚子了,也没注意猫的事儿啊?那俩玩意儿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啥时候回来的。
“喵!”猫妈钱很多女士从聚宝盆上跳了下来,扒拉着猫碗冲着钱不少叫唤,小黑猫也叽里咕噜地滚了下来,站在它妈旁边也跟着扒拉一起瞅着她叫唤。
钱不少揉了揉眼睛,怎么觉得小黑猫好像比原来大了那么一点点?眼睛没花呀?再仔细看,好像也没有,可能是它毛长蓬松的原因,话说谁知道小黑猫到底是啥品种啊,咋跟它妈一点都不像呢?
“喵......喵......”两声催促的猫叫,猫碗被扒拉的“咣当咣当”的。
“好啦,好啦,催催催,没看我这正难受吗?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真是欠了你们的。”钱不少瞪了俩猫一眼,自己都懒得动的人,还得伺候猫,上哪儿说理去?
钱不少无奈地端着猫碗去了厨房,倒了一碗粮回来,一边走一边嘀咕:“就这俩大胃王,五斤粮能吃几天呐?还得让它俩自力更生,猫粮就当宵夜,不能顿顿吃,养不起啊,我吃饭都没按顿儿吃。”
尽管很不情愿,钱不少还是没准备把它俩撵出去,毕竟是两个小生命呢,毕竟娘两个相依为命的不容易,她再难也能比两只猫活得容易些吧。
“吃吃吃,俩吃货,就知道吃。”钱不少怨气很重。
猫妈吃了几个粒儿就不吃了,冲着钱不少继续叫,小黑猫闻了闻,叼了一个粒儿出来玩。
“不吃?”钱不少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