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热火朝天的吃了一会儿,才渐渐放慢速度。
“姑,姑父,”钱不少双手端着酒盅站了起来。
“这丫头,快坐下,坐下说,站着喝酒不算数。”高大勇也连忙端起酒盅,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吃热了,微微涨红了脸。
“不少,没外人,听你姑父的,坐下说。”郭英也放下了筷子,看着钱不少温柔地说道。
钱不少腼腆一笑,没有坐下,继续说道:“姑,姑父,让我站着敬您二位一杯吧。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从我姥姥去世后,我就再没喝过酒,也再没有人像您二位一样把我当做自家孩子一样关心、爱护,”
钱不少声音哽了哽,随后稳了稳情绪继续说:“我知道如果只说感谢地话,太轻了,但是我还是想对您二位说,姑,姑父,谢谢你们!我敬您二位!”话音一落,钱不少一仰头一口就干了酒盅里的酒。
很典型的东北人那种“一切都在酒里了”的架势,因此只要酒干了,不用说啥,大家都懂。
“咳咳咳咳......”喝急了,呛得钱不少直咳嗽,扭过去的身体背着两个人继续咳嗽,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咳得太厉害了。
“唉呀妈呀,这孩子,喝这么急干啥。”郭英赶紧放下饮料,站起身给钱不少拍后背。
“丫头,好样的!”高大勇看钱不少一口干了盅里的酒,赞了一下,也端杯干了。
郭英一面心疼钱不少,一面对着自家男人翻着白眼:“你可有点儿正事儿吧,多大点的孩子,喝这老大一口白酒。啥好玩意儿咋的?”
“嘿嘿”高大勇自斟自酌,只笑不说话,今天这酒喝的舒坦,菜也好吃,多久没吃过这么有菜味儿的菜了?现在那些菜都说是改良的,模样确实好看,产量也确实是增加了,但是味道几乎都没了,就是个样子货。想吃点儿顺口的吧,也就自己地里种的那点儿,还对付能吃。
也难怪现在有钱人都特意开车上农村来买菜啥的,有的甚至包一块地雇人种,就为了吃一口有菜味儿的菜。
生活水平提高了,大家的口袋也都鼓了起来,但是代价也大了。
心里感慨着,高大勇又“滋溜”一口,摇头晃脑的夹菜吃,也不用谁客气,也不用推让,丫头都管他叫“姑父”了,这也不是到了外人家里,没有血缘又怎么样?这丫头是个好样的,自家多帮衬就是了。
“姑,我没事儿,就是喝急了。”钱不少红红着眼睛看着满脸殷切的郭英,鼻子酸酸的,忍了忍,扶着郭英一起坐了下来。
“丫头,还能喝点不?”高大勇乐呵呵的问了一句。
“行了啊你,喝点猫尿,不知道姓啥了,丫头多大你多大?跑这儿来宾酒(劝酒)来了,没一点儿正形。”郭英怕自家男人喝点酒就失了分寸,赶紧叫停。
溜达够了回来找觉的猫娘俩在门口不满地“喵”了两声:跟我们有啥关系?
“姑,我没事儿,我上大学以后才学的喝酒,那会儿我姥儿还在,只要我回家了,我姥儿就整俩菜然后跟我喝两盅。”钱不少咧了咧嘴角,笑容有些苦涩。
“姑父,我再陪你一杯。”钱不少又倒了一杯,跟高大勇碰了一下,仰脖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