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舫粟转过头,被江渊寒冰似的脸吓得打了个激灵。
她缩在墙角,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渊哥......”
江渊瞥了白舫粟一眼。
“你来了正好,刚好我有事找你。”
“有事儿?什么事儿啊......”
白舫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要怪就怪她小时候见过江渊带着他的手下把别人吊起来打的场面。
那年江渊也才十七岁。
那血腥的场景,给年仅七岁的她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后来听白衡说,江渊好像去了某个大学当老师。
她当时还有点意外来着,就江渊这性格不得把不听话的学生都从楼上扔下去?
苏渔看着脸色发白、惊恐不安的白舫粟,心中满是疑惑。
她记得白舫粟当初威胁她的模样,也清楚白家的财力。
能让这样一个财阀千金如此害怕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苏渔抬头看向江渊。
江渊低头看向她,还是那副模样。
眉眼间都是柔和的,看不出有任何的攻击性。
苏渔有些恍惚了。
江渊拉开房门,对着白舫粟说了声:“出来。”
白舫粟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挪到门外。
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江渊低头看着白舫粟,语气冷淡:“白舫粟,不要招惹苏渔。”
白舫粟猛地抬起头,她眼瞳颤动着,好似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那般,久久不能合上嘴巴。
江渊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敢对苏渔或者她身边的人构成任何威胁,我会让白家的码头停摆一个月,甚至更久。”
白舫粟脸颊不自觉抽搐了下。
“渊哥,你认真的吗?”
江渊轻晒。
“你可以试试。”
白舫粟不敢再问了。
她咬着下唇,小声地说:“好吧,我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白舫粟明显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气压缓和了不少。
她松了口气,不敢再靠近苏渔的病房。
再有趣的人和金钱地位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她扶着胳膊,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
病房内,苏渔又靠着床边睡了一会。
江渊给苏渔盖上了被子,他伸手轻轻拨开黏在苏渔脸上的发丝。
苏渔却在这一瞬间醒了,她抬手下意识地擦了下嘴角。
江渊没忍住笑了下。
苏渔耳尖泛红地转过脸去,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已经快十一点了。
再不回去妈妈会着急的。
她站直了身子就准备往外走。
江渊挡在苏渔面前,低头说道:“让我送你,好吗?”
苏渔不知道怎么拒绝了,她点点头,跟在江渊身后一路下了地下车库。
上车后,江渊问道:“地址。”
苏渔乖巧地把地址发了过去。
车子缓缓驶上高速,两人相顾无言了许久,最终还是江渊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有很多话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