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什么？！你们那竟然有蛇！你没被咬到吧？有毒吗？肉好吃吗？吃了不会生病吧？”

李凝语就像个专心听故事的孩子，但凡有点超出她理解范畴的事情，她都会忍不住发问，不知不觉的，她已经靠的赵毅很近了，两人的肩膀都已经挨到了一起。

赵毅时不时添油加醋的逗她笑，又时不时聊一些惊悚场面，吓她一跳。

李凝语的欢笑声中混杂了尖叫，冲淡了这个寂寥的夜晚。

“挺晚了，该回去了。”李凝语看着夜空，脸上露出不舍。

“我送你。”赵毅也没有挽留。

回到学校，当赵毅的车子再次发动，消失在李凝语视线中的时候，心头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溜走了。

站在原地愣神许久，才转过身，回到员工宿舍。

上楼后，过道的感应灯坏了，楼道黑黑的，李凝语拿出手机照明，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爸妈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好多微信消息过来，她竟然一点也没听到。

“妈？”

李凝语回到家，拨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焦急的唠叨声，“语儿，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的，可吓死妈妈了。”

“没事的，我就是和朋友去外面吃了个饭，手机不小心碰到静音键了，没听到铃声响。”

李凝语想到了一个拙劣的借口，作出一个俏皮的表情，期望能敷衍过去。

“朋友？男的女的？多大年纪了？做什么的？我认识吗？”妈妈跟连珠炮似的发问。

“……”

李凝语当场就被问懵了，“妈，你干什么呢？查户口啊？”

“哦，对对对，他是哪的户口啊？是我们魔都的吗？京都的也可以，要是羊城……也还行。”

“……”

李凝语第一次感觉这么无力，“妈，你就别问了，就是个朋友而已，别搞得我好像谈恋爱了似的。”

“不是吗？”电话那头表示怀疑。

“当然不是了。”李凝语嘴上说着，但气势很弱，声音也细弱蚊蝇。

“那我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啊？”

李凝语刚问出口，微信就收到几张图片。

点开一看，赫然是下午从赵毅的车上下来，又和赵毅在餐厅门口牵手，以及两人在江边谈心时的照片。

这……

李凝语吓了一跳，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电话喊道：“妈！这些照片是哪儿来的啊？”

“……”妈妈气息一窒。

她完全没想到李凝语的反应会这么大，竟然跟她吼起来了。

“就……我、我也不知道，就刚才，我邮箱里收到的。”妈妈照实回答，又焦急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对吗？”

李凝语脑子嗡嗡的。

这谁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

“语儿？语儿？你说话啊，可别吓妈妈，你是惹到什么人了吗？”妈妈见李凝语久久不说话，愈发焦急。

“没事的妈妈，我有点累了，你早些休息吧，晚安。”李凝语飞快的挂掉电话。

是谁在偷拍她？

故意的？还是偶然碰到？

可这是为什么呢？有什么企图呢？

难道……

是针对赵毅的？

他在生意上得罪什么人了？

李凝语脑子乱糟糟的，在客厅里焦急踱步，她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