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诗书传家,特别是在此家族低谷时期,遭到朝着侨姓门阀打压,更不能出现龌龊,不然,第二天便会被有心人传遍天下。
这也是他听到家主召唤,即便是猜的目的,也要赶回家族。
顾氏非某个人的顾氏,家族利益大于一切!
“呵!”顾淳嗤笑。
他目光扫过堂内众人,沉声说道:“顾宣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族老们,你们需要协助我,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顾氏一族的声誉不容有失。”
众族老纷纷点头,表示会全力配合。
“但是,堂兄你用人不察,以至于出现如此大纰漏,难道不应该给我,给族老,给顾氏上下一个交代吗?”顾淳注视着顾渊,冷冷开口。
话已至此,顾渊眯着眼眸,突然轻笑起来。
图穷匕见!
原本他心中还有一丝侥幸,此刻看来是想多了,想必当此事发生时,顾淳便已经谋算他手中万亩庄园经营职权。
“堂兄何故发笑?当初将家族万亩经营权交给堂兄,便是看重你老成持重,这是顾氏上下对你的信重,谁知出现如此重大纰漏,堂兄你一向宽仁待人,即便对待顾宣此等庶出子弟,亦是多有关照,我顾氏上下交口称赞。”
“顾正、顾宣父子二人更是深受你顾渊大恩,可是这二人怎么回报家族的?”
“我吴郡顾氏,不说名满天下,但在江吴之地也属望族,顾正非要迎娶南下来历不明的流民女眷为妻,后前往江北上任,对家族指事阳奉阴违,多有忤逆......”
随着顾淳这位家主开口,堂上便有族老出言附和‘顾正不识好歹’‘顾宣吃里扒外’等等言论不绝于耳。
顾渊面对族老等人的冷漠和质疑,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此时若不能采取果断行动,不仅顾宣的安危堪忧,自身的信誉也将受到严重损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坚定地说道:
“诸位,我顾渊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顾宣固然有错,但此刻他身处险境,我们身为同族,怎能见死不救?况且,事情真相尚未明了,若是贸然定罪,岂不是让真正的幕后黑手逍遥法外?”
“事已至此,堂兄何必顾左右而言它?难道非要老夫召开顾氏宗族大会?是非曲直相信在场众族老心中自有定论,相信已经代表大部分族人的意愿,此次于我顾氏一族而言,损失不可谓不大,若没有一个妥善的交代,我顾淳如何面对顾氏上上下下无数族人?”
顾淳厉声开口,根本不容顾渊辩解。
此时,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家主,不好了,柳什长传来消息,说顾宣等人所乘的船和另一艘船相遇,疑似在海上交易,但随后船上喊杀连天,两方人战斗胶着,柳什长等人并未贸然前往。”
此言一出,大堂内一片哗然。
顾渊脸色大变,身体猛地前倾,急切地问道:“海上交易......两方人打斗在一起,怎么会这样?可有看清顾宣等人是否在船上?”
先是海上交易,随后两方人打斗,这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这不难让人联想到,之所以交易不成,那是因为五千担粮食价值太大,分账不均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