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月,转瞬即逝。
期间离华潜心修习画道,虽然山下的经书记载的不是直接的修行方法,但却能丰富离华对画道的理解和认知。
结合他原来对画道的理解,他现在对画道已经有了相当高的认识。
道童大比,即将开始,离华打算在大比开始之前,到书院外面散散心。
他打开房门,却听见了隔壁传来的争吵声。
“杨小朋,你就乖乖从了吧,否则,我就把你私藏春宫图的事情上报书院,到时你就会被逐出书院,也好让你回去跟你那弟弟团聚。”那人说着,说着桀桀桀的笑了起来。
“这书是你给我的,你要是上报,你自己也脱不了关系。”杨小朋愤怒回应道。
“谁看见了啊,你被上报了反咬我一口,书院信你还是信我?”刘犬说道,“再说,若我再叫几个人,一口咬定你私藏禁书,再说点什么,你可就不只是被逐出书院这么简单了。”
“你!”杨小朋心中激愤,缓了一会,“之前,在会选前,跟我们同住一个屋的那个离华,他都看见了,我去找他作证。”
“他是看见了,但你私藏禁书,这是事实。你一样会被逐出书院。”刘犬面色阴沉,当初没有钓到离华这条大鱼,让他极为后悔,以离华的画道魁首的身份,以后能得到的资源肯定很多,若是能得到他的把柄,自己以后就有源源不断的钱,不像现在这样为了逼出杨小朋月俸的那几文钱,而多费口舌。
刘犬想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可以趁机把离华也拉下水,于是笑着说,“你要是实在没钱,也行。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杨小朋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做。”
刘犬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小声说道,“你去……”
离华在外面听着,却什么也没有听到,那声音实在太小了。
“不行,我与他无仇无怨,这般害他,我于心不安。”杨小朋连忙拒绝。
“于心不安?”刘犬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心安有什么用,能换钱吗?”刘犬抬起右手,在杨小朋脸上轻轻拍了两下,“你每天看这些禁书的时候,你心就安了吗?”
杨小朋又羞又恼,却又不知怎么反驳,一口气憋在心里。
“这件事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刘犬贱兮兮的说,“要是能办好,以后我就不再索要你的月俸了。”
杨小朋内心挣扎着,还是没有回应。
“要是办的好,我还可以再给你一本。”说完,刘犬就转身离开。
离华听见脚步声过来,连忙躲到远处。
刘犬出来,向是最后看了一眼,离开了。
“看来得防着他们点了。”离华在心中想到。
也幸亏听到了,不然要是真的中了他们的算计,可就要影响自己参加道童大比,诸事皆休。
这杨小朋当初受了诱惑,现在被他人抓到把柄,不仅要上交每月的月俸,还要被别人利用。
也是他意志不坚定的结果,要是他真的敢来害我,我也不用对他客气。
离华在远处等了一会儿,正想离开,却看见杨小朋心虚的走到自己的书苑门前,敲了敲门。
门内自然没有人。
杨小朋等了一会见没有回应就离开了。
离华看着他离开,不知他是来害自己,还是来给自己提醒。
人心难测,自己可以对他人心存善意,但却我不能不对防那些想要谋害自己的人。
离华见杨小朋也离开后,才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