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那中年人语气变得不那么淡定。

“不是。”

“不可能是一品，问留山中可没有一品的道种。”

“不是一品。”

“那若是七品，八品也不用我来教了，谁教都没用，师尊你是不是收了人家好处，这样的天赋能说是好吗？”那中年人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画道道首轻轻道出在这两个字。

……

……

许久的沉默。

“他的道是什么？”那中年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九品的道种，只可能是自己凝练道种，走自己的道。

“离华，你自己来说。”画道道首说道。

离华点了点头，“晚辈的道，名为逐日，逐日之光明，求看清一切迷障，驱散黑夜。

逐日之圆满，求趋近大道无缺，臻至真理。”

“也就是洞见和玲珑，你可以找对应的道法作为参考，你的道不错，但不好修炼。”那中年人语气平淡，但却透露出些许欣赏。

“离华，你以后就留在这吧。”画道道首说道。

“师尊我还没同意呢。”那中年人说道。

“平日里的屋子是谁在打扫？”画道道首突兀的来了一句。

“我，蒹葭身体虚弱，做不了这些。”那中年人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那你打扫了吗？”画道道首又问。

“有。”那中年人声音更低了。

“多久一次?”画道道首逼问道。

“半年……”中年人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我们平时都不怎么动这些地方，并不脏乱……”中年人试图解释（狡辩）。

“你收了这个弟子正好可以帮你打扫，就当是为了蒹葭，屋子里干净些，整洁些，对她身子好。”画道道首图穷匕见。

“等我问问蒹葭……”那中年人说道。

“离华，你可以留在这了，明日会有人送道子的服饰和修行的资源和功法过来，你记得取。”画道道首交代道。

离华正准备问画道道首是怎么确定自己能留下时，却听见楼阁上传来声音，“离华，你以后可以留在这里，但必须每天打扫好屋子，若非必要也不要打扰我，你愿意的话就随便挑个屋子住下。”

“弟子愿意。”离华拱手道。

“敢问师父姓名？”离华问道。

“关雎。”关雎说道。

“那蒹葭是？”离华又问。

“是你师母。”关雎说道。

画道道首拍了拍离华的肩膀，“以后在这里好好修道，我对你的照拂只能到这了，不要让我失望。我走了。”

离华向画道道首深深一拜。

“恭送师祖。”

是夜，离华卧于无情峰，拜得关雎为师，夜色寂寂，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