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累了一天,早把你削了。功高盖主。”
冰檐棍气愤地说。
“我们都是侍候主人的,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凌隆锤也会说话了。
芸庄耳边只听得棍锤争吵的声音,起身一看,原来自己掉入了宇唯梦境的泥潭,整片空间都散发着紫色的光芒,不分昼夜,难辨阴阳。
“那谁是神物?”
冰檐棍质问道。
“你说是谁就是谁咯。”
“还用说嘛,你个废物。”
“就只会躲在主人胸前,遇到敌人屁都不敢放一个。一副弱不禁风娇小可怜的十字架。”
“这么说你才是神物咯。”
“谁厉害就是谁咯。”
“好,你说的。”
芸庄见二棍剑拔弩张的样子甚是好笑,打趣道:“你们一人哦不对,一物一天不就好了。”
“切,你个主人小妾给我闭嘴。”
冰檐棍说道,把芸庄气得横眉怒目。
“有你这么不尊重夫人的吗?夫人,对不起,昨天在忌命树下多有得罪,为保护主人实在情非得已。敬请谅解。”
凌隆锤老实厚道,又礼貌诚恳,深得芸庄欢心。
“少说废话,与我一战吧!”
冰檐棍忽然变大了几千倍道,快要捅破天了。
“凌隆锤打他!”
芸庄脸上毫无惧色,也跟着瞎起哄道。
“打就打!”
老实锤生起气来也是惊为天锤的。
“金诀!金山毒霸!”
冰檐棍不知从何处通灵出了巨大无比的金山,恐怕从恐龙时代打工到现在大概也就它的凤毛麟角,看这情形是要压扁凌隆锤,金,金属界的帝王,固若金汤,坚如磐石。
凌隆锤中的一支先是贴心地将芸庄推出战斗区域。
“死到临头还有心救别人。你若现在求饶也为时不晚。”
冰檐棍的声音像是从九重天凌霄宝殿传下来的。
芸庄见此情形生死攸关,忙劝凌隆锤:“先投降了,我给你找个台阶下。”
凌隆锤严肃道:“棍不犯我,我不犯棍,棍若犯我,我必犯棍。”
说完另一支旋转着开始召唤忌命兽,吊睛白额虎,金刚,雪豹三兽应运而出。
只是此时这座金山所向披靡,大到巨石粉碎,小到蚂蚁惨死,所到之处咔嚓声,断裂声,冲撞声此起彼伏。
三兽也是血肉之躯,恐难抵如此坚不可摧的大“金”压近。
两支凌隆锤一支还在三兽上空旋转,马不停蹄的旋转,一支垂直地立在三兽中间,像天线一样。
忽然天空风云变幻,响着一种像挨了闷棍的声音。
老虎之威,雪豹之迅,金刚之猛,三兽合一,在凌隆锤的召唤下引来了雷诀。
轰隆隆,那声音也是从九重天传来,像是要来处置地上的罪人。
忽然一道蓝光一闪而过,紧接着许多道蓝光汇聚在了密布乌云的中央,四散开来之后中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那旋涡雷霆万钧,像是金蛇狂舞。
终于,在一声轰雷掣电之下,金山被劈成了碎金。
“精彩!”
芸庄喝彩道。
因为使出了浑身解数,凌隆锤累倒在了地上,才将整片金山化作一片金海。
三兽消失了。
“木诀,忌命千秋!”
黄天厚土长出来的忌命树,挺拔雄伟,此刻在宇唯梦境中,光凭想象是无法一蹴而就的。
而冰檐棍生性极端,又十分自恋,不惜使出精卫填海愚公移山之力,用土诀复制蛇淤坡的泥土。
不多时那树就亭亭如华盖,可以跟蛇淤坡上的那棵相媲美了,真乃虚实双雄。
“加油!把它打倒。”
芸庄激动地在一旁给凌隆锤打气道。
凌隆锤刚恢复了一点力气,忌命树上所有的树叶就都倾巢而出,严阵以待,绿的,黄的,嫩的,枯的,摆出了无数叶阵,才一瞬间,就将凌隆锤打得千疮百孔,而且还有很多个瞬间。
凌隆锤该如何反击呢?它并没有像当年挚桐帮大闹蛇淤坡那样去攻击忌命树的七寸,而是一支挡着“枪林弹雨”,一支埋头拼命的撅着地上的泥土。
它想干嘛冰檐棍也无从知晓,只道是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忽然凌隆锤止住了挖掘,一颗种子从泥坑里飘了上来,所有的树叶都蔫了。
一颗种子,它有无限的可能,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可以卑微如小草,可以长成忌命树御敌无数,也可以只是自己不谙世事。
此刻它是宝贵的,也是无敌的,就连忌命树也自惭形秽,放弃了进攻,冰檐棍也唤不回来。
这时凌隆锤也累得够呛。
那种子解了围之后安静地回到了泥坑里,那才是属于它的家,它赖以生存的地方,可能不见天日,但也向往阳光雨露,在每个扎根向下的日子里,不断的生长,不断的充满绿意,奉献给自然。